他男子,她女子,哪怕她在海盗窝里长大,起码也明白一些浅显的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他分明意图不轨。 望着他正在脱衣的高壮背影,再想想索汪哥说的话,她一时又十分沉默,徘徊着到底一刀捅死他,还隐忍下来之间。 终者占据上风。 她也断,随即小手探入裙下腿侧,手在摸到一个硬,当即拔了出来,人就往那边冲了去。 “想让我帮你沐浴,你做梦!” 短小的匕首在快刺到对方身体时,被人以不思议的速度及姿势捏住了手腕,朵儿简直怀疑他脑勺上长了眼睛。 随即一粗壮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整个人也被禁锢在宛如铁铸般的怀抱里,被提了起来。 “想杀我?胆子不小。” 朵儿手一疼,匕首落在地上,发出响。 “士杀不辱!” 低沉的笑在他胸腔内响起,震得朵儿都能感受到。 “士杀不辱?你这小猫还懂这个?” “你猫!” 他竟然真把她当成猫了,恶! 眼见匕首也没了,朵儿索性伸出手就想给他一爪子,惜再次被人拦住。 他将她纤细的小手捏在大掌里,一寸寸摸索揉搓,细到让朵儿头皮发麻,甚至惊恐,感觉他在寻找怎么能把她手骨捏碎的角度。 “你、你想做什么?”她怕得不得了。 纪礽眯着眼盯着她小脸,又用指尖搓了搓她掌心。 “我不做什么。” 她浑身紧绷,本来惊惧惊恐,渐渐转化成一团火,从她掌心里燃烧开来,烧至手腕手肘、大臂、肩膀,蔓延至她的脖颈、脸颊。 “你……” 她脸红似火,在即将崩溃的一刻,他突然松开手,放开她,哼道:“老老实实给我擦背,再跳嚣把你爪子捏折了。” 哇呜! 他吓人了! 她忙抽回己的手,捂着手站在一旁,一也不敢,直到纪礽脱下衣服,仅着里裤迈入浴桶,又用水瓢舀了水往身上浇。 “站着做甚?帮我浇水。” 朵儿宛如被烫了也似,步走上去。 水瓢接下来了,怎么浇? 他那么高,她那么矮。 似乎察觉到她的窘境,他往身瞥了一眼道:“笨死了,旁边不有凳子。” 朵儿这忙去把凳子搬来,己站去凳子上,如此一来,她倒比他高出了半头,正好方便施为。 一瓢瓢的水浇下去,期间朵儿还在他的命令下,笨拙地用帕子帮他搓了搓背。 纪礽很嫌弃她的笨手笨脚,朵儿又一肚子气儿,还得忍着。 好不容易洗完,她终于以松一口气了,去将他干净衣裳捧来,己则退到屏风外去。 过了一会儿,纪礽换了身干爽的衣裳走了出来。 “看你服侍得还行,剩下的水赏你沐浴吧。” 朵儿瞅了瞅那边还剩小半盆的干净水,再看看旁边浴桶里的污水。那点子水根本不够用,他的意思让她用他的洗澡水沐浴? 她更气了,小脸气得通红。 纪礽未再理会她,走出了浴间。 留下朵儿看着那水,再看看己折腾得满身汗,陷入了犹豫中。 汗黏在身上会难受,但船上淡水有限,哪怕她没被抓来,在己船上,不难受到了极点,也不会选择把淡水浪费在沐浴上头。 所以在他们海盗眼里,没有水脏不脏的问题,有淡水海水的区别。 在海上,等到淡水耗尽时,莫说洗澡水,尿都得喝。 朵儿虽没有经历过这般场景,但从小都听着长辈们教导在海上淡水要珍稀的故事长大的,所以脏不脏在她眼中不重要。 而且那水看着不脏,那人也不脏,顶多沾了些汗。 要不就洗洗?也免得难受?这么沾着一身汗,恐怕晚上难以睡着了。 这时,响起一阵敲门。 朵儿去打开门,外面站着捧着一身干净衣裳的二顺。 “殿下让我给你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