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
只是颜青棠没想到这事竟会与她牵扯上。
“新的江南织造召集各大丝绸商去织造局说话?”
李贵点头道:“消息是直接通过吴江县衙,递到家里去的,姑娘今可怎么办?”
怎么办?
自然不能不去。
经由这段间的养伤,今颜青棠的胎气已经坐稳,身上的淤伤也消得差不多了,只有手上的伤稍微严重些。
但由于有景送来的药膏,今血痂已经掉了,布也不用裹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然,还是不能拿重物,但不影响简单的日常活动。
“有说什么候?”
“明天申。”
“行了,我知道了,到候我去就是。”
颜青棠琢磨着,既然要出门,再住在这里已没有任何意义,就想找颜瀚海告辞。
可连着两天,颜瀚海没有露,她也让素云去问过颜府人,人说老爷这两天很忙,每天是晚上才归。
此,此事只能暂搁置。
到了次日,颜青棠提就做好了准备,未三刻便出了门。
她寻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新上任的江南织造又是天潢贵胄,谁知有没有什么怪癖,自然要提到。
到了地方,与她有同样想的人很多,大商小商聚集了二十多个,个个是熟孔。
颜青棠来了,有人主动上来打招呼。
“颜东家,这是从何而来,听说你阵子受伤了?”
“六爷既知晓缘故,何必明知故问?”
颜青棠脸上笑吟吟,语气可丝毫不客气。
齐六爷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到底没有发作。今葛家莫名妙的倒了,也算失了靠山,自然不敢轻易犯颜家霉头。
可心中也极为不甘心,只觉得颜家是运气好,看似先输了博买,又被烧了岁织,谁曾想峰回路转,反倒葛家替颜家挡了灾。
葛家当初怎么没杀了她,反倒让她落个安稳!
这,从门里走出来一个衙役,对众人呼喝道:“进来吧。”
正在说话的众商当即住了声,鱼贯走进织造局,被衙役一路领着,领到一间偌大的堂室中。
“你们就在这等着,别乱走,等大人忙完就叫你们过去。”
这间堂室看似宽敞豪华,实则连个座儿没,这些大商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在这里,竟落得只能站着的地步。
可这是什么地方?
江南织造局!
平们顶多也就是出入苏州织造局,江南织造局却是从没来过。
一开始没人敢说话,可看着既没有人来,也没人给们上茶,就开始纷纷低声抱怨。
有人说,照这么看,怕是来者不善。
也有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织造大人可千万别为了做出政绩,就拿们开刀。
这个可能极大,毕竟上半岁织虽结束了,但这不半又来了?
一间,一众大商们俱是脸色不好,纷纷在想若上又给摊派,怎么才能减少些。
又过了一刻钟,来了个衙役。
“跟我来吧。”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座高大的屋宇,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匾额,写着‘藏辉堂’三个大字。
众商也不是一次官,知道规矩,一行人低着头鱼贯入内,在看到正方主位上低垂的袍摆后,便站定来,跪行礼。
“参大人。”
“行了,不用多礼,起来吧。”
刚开始,颜青棠只觉得这声音耳熟,直到她抬头看到主位上的人。
对方纪约莫有二十来岁,很轻,容貌也甚是俊美,穿一件蓝色团领官袍,是白鹇的补子,里着白纱中单,腰束乌角带,头上没戴冠,一头乌发用两指来宽的锦带束着。
脸是熟悉的,但衣裳是陌的,以至于她半天回不过来神。
纪景行看了过来,笑道:“颜东家,好久不。”
颜青棠骤然变色,目光移落在腰间垂着的那块玉上,正是她送给季书的那块鲤鱼跃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