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计较。这个女人,跟他越熟越不把他当太子,“你再掐孤,孤可就真去了。”
史瑶慌忙松手,急急道:“妾身没掐你,就是手抖了一下。”
“那孤的手也抖一下。”太子扬起巴掌,面色不善的盯着她。
史瑶吓得心中一突,头皮发麻,连忙说,“妾身,妾身跟殿下开玩笑呢。”
太子朝她脑门上轻轻拍一下,愤恨道,“以后不准再踩孤的脚。”
“妾身谨记。”史瑶见他确实不大高兴,有些意外,还真是千金之躯,容不得别人碰一下,哪怕那个别人是他的妻,“再有下次,殿下天天说妾身只会吃,妾身也不会生气。”
太子:“孤说你只会吃,难道不是实话?”
史瑶噎了一下,抬手就想拧他。
“还来?”太子挑挑眉。
史瑶忙收回手,哼哼道,“以后再也不跟你出来了。”
“那你可得忍住。”宫里的日子乏味,太子自己都忍不住,他才不信史瑶能忍住。
史瑶还真忍不住,瞪太子一眼,转过身面朝外,给他一个后脑勺。
太子见状,忍不住摇头失笑。然而,夫妻俩正闹别扭的时候,长秋殿热闹极了。
齐王刘闳、燕王刘旦和广陵王刘胥年纪还小,还要跟老师上课。五天才能休息一次。昨天休息一天,今日就开始上课了。
刘胥晌午就要来长秋殿,刘旦拦住他,跟他说下午和他一块去长秋殿。
刘闳跟两个弟弟不熟,可他五年没回来,他母亲王夫人又不在了,除了皇帝刘彻,他跟其他人更不熟。
申时三刻,今日的课结束,刘闳便想去找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刘旦玩儿,到刘旦所住的宫殿门口碰到他和刘胥要去长秋殿,刘闳就跟来了。
兄弟三人到了长秋殿一听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在,就打算回去。
太子问过阮书,他的三个弟弟会不会讨厌他的三个儿子。阮书便认为太子挺在乎三个小王爷,就招呼三人进来,试探道,“三位王爷是不是来看皇孙的?”
“是的,是的。”刘胥率先开口,“我侄儿在宫里吧?”
阮书看着还没她弟弟大的小王爷努力装成一个长辈,跟个小大人似的,很是想笑,“三位皇孙在偏殿,婢子带三位王爷过去?”
“皇兄回来会不会怪你?”刘旦拉住想往偏殿跑的刘胥。
阮书笑着说:“不会的。殿下脾气极好,从未责骂过婢子。”
“那咱们就过去看看?”刘闳转向刘旦。
刘旦微微颔首。
到偏殿里间,刘旦就看到三个小侄儿睁大眼,也不知在看什么,不哭不闹的,忍不住说,“他们仨真的和皇兄说的一样乖?”
“三位皇孙是婢子见过的最乖的小孩。”阮书说起小主子,一脸与有荣焉,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三孩子是她生的。
三个小孩不约而同地循声看去,却看到一张胖乎乎的大脸。而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广陵王刘胥。
在刘旦和阮书说话的时候,广陵王刘胥就跑到榻边坐下,趴在三个小孩面前直勾勾看着他们,“大郎,二郎,三郎,我是你们的四叔父,还记得我吗?”
大郎不感兴趣,收回视线。
三郎笑了笑,记得。
二郎咧嘴笑道,四叔。然而一出口变成“哇哇”。
广陵王年幼,也知道这么小的小孩不会说话,他就当二郎记得他,伸手握住二郎的小手,“二郎真聪明。”
自认为兄弟三个他最笨的二郎一听这话更高兴了,伸出另一条胳膊就“哇哇”两声。
刘胥不懂,便问,“阿兄,二郎是不是要我抱?”
“二皇孙是想让王爷抱。”阮书走过来,对侯在一旁的奶姆说,“告诉王爷怎么抱二皇孙。”
刘胥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会抱,昨日皇兄教过我。你把二郎抱起来给我就行了。”
奶姆是不敢让小王爷抱她的小主子,一听太子教过,也就不担心太子和太子妃回来责怪她们,立刻把二郎递给刘胥。
刘胥抱着软软的小侄子,对上侄子乌溜溜的大眼,不禁感慨,“二郎真乖。”话音一落,二郎又笑了。刘胥心中一动,转向刘旦,“阿兄,我想把二郎抱——”
“抱哪儿去?”刘旦打断他的话,“抱你宫里?皇兄不跟你计较,父皇也会骂你。也不看看二郎才多大,长不长脑子?”
刘胥缩缩脖子,很是心虚,“弟弟没有说要把二郎抱走,弟弟是想说,明日还来抱二郎。”
“你当我耳背?”两兄弟的生母李姬也不在了,刘旦认为他应当照顾好弟弟,“等一下皇兄回来,我就告诉皇兄,你想把他的儿子抱走,我看皇兄信不信你。”
刘胥急切道,“不准说!”
二郎吓一跳。
阮书怕他抱不住,在一旁守着,看得清清楚楚,连忙提醒,“王爷小声点,二皇孙还小,王爷的声音太大会吓着二皇孙的。”
“不怕,不怕。”刘胥连忙压低嗓音,很是温柔的说,“二郎,我刚才是说你三叔父,不是说二郎。我最喜欢二郎了。”
刘旦故意问,“你不是最喜欢大郎?还说大郎敢不理父皇,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