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肌肤柔嫩如白瓷,漂亮的桃花眸里像含着春水,潋滟生波,眉间牡丹衬得她的面容肆意而张扬。
她的唇畔一直挂着笑容,随着乐曲翩翩起舞,舞姿曼妙灵动,纤柳细腰,婀娜多姿,每变换一个姿势都精彩绝伦。
君行之舍不得眨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月光倾洒在祁丹朱的身上,萤火虫围着她飞舞,青丝如墨,红袖轻甩,月影随之晃动,步步生莲。
君行之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将每一个画面印在脑海里,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祁丹朱在新婚之夜为他跳的这支舞。
远处的鼓声越来越快,祁丹朱不断地旋转着,火红的裙摆在夜色中飘逸飞扬,像一只即将飞走的凤凰,仿佛转眼就会消失不见。
君行之心口一紧,不自觉站起身,像担心她会飞走一样,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祁丹朱停下脚步,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着弯唇笑问:“夫君,喜欢吗?”
君行之眸色微深,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喜欢……特别喜欢。”
祁丹朱喘匀呼吸,羽睫轻轻颤了颤,她垂下眸子,静静地感受着君行之的气息。
“丹朱,我……”君行之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面对各种难题都游刃有余,但在祁丹朱面前总是这样手足无措。
“你什么也不用说,我都明白。”祁丹朱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
月光浓浓,皎洁而明亮,不远处的水面像撒了银光,看起来波光粼粼。
近处的流萤,远处的烟花,还有近在咫尺的人,气氛寂静而美好。
他们没有再说话,两人静静的抱在一起,感受着吵闹中的宁静。
流萤飞过,祁丹朱抬眸看向君行之,桃花眸里默默含情,她主动踮起脚尖在君行之唇上印下一吻。
“夫君,请你记住,无论何时,丹朱惟愿君好。”
君行之抬手轻抚她的面颊,视线交织,情意涌动,他忍不住将她抱起,大步朝着屋内的方向走去。
祁丹朱抱着他的脖颈,靠在他的肩膀,心中异常宁静。
几只流萤随着他们飞走,跟了一段路,仿佛发现他们之间没有它们的容身之处,又各自飞了回去。
君行之抱着祁丹朱回到红彤彤的屋子里,将祁丹朱放到喜床上,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祁丹朱,伸手轻拉,红色的床幔如瀑布般落下,层叠铺展,大红喜烛静静地燃烧着,缱绻而迤逦。
祁丹朱如丝的墨发铺展在红色的床上,娇美的容颜被衬得更加娇艳欲滴,如一朵盛开的娇花,涟涟动人。
君行之气息压下,手指轻轻触摸她娇嫩的脸颊,声音沙哑,“丹朱,这辈子都别离开我。”
祁丹朱垂下眼帘,抱住君行之的肩膀,堵住了他的唇。
她的答案,是一个热情的吻,君行之将她抱紧,热烈而温柔地吻了回去。
烛影摇曳,树影交缠,芙蓉帐内缱绻如春。
*
九公主成婚翌日,行宫里传言纷纷,听说喜宴上,向来优雅端庄的魏府嫡女喝的烂醉,嘴里嘀嘀咕咕说了不少胡话。
有人细心聆听,才发现魏小姐竟然在说,九公主一开始接近驸马是为了四皇子!
大家听明白前因后果,心中无不震惊,又觉得恍然大悟,他们以前总觉得九公主忽然对一位书生那么热情有些奇怪,现在全都明白了。
后来这话传到了锦帝的耳朵里,锦帝听过前因后果之后,忍不住轻笑,“这些孩子就喜欢胡闹。”
太监张全在旁边陪笑道:“想来九殿下当初确实是抱着玩乐的心态去接近驸马,只是驸马一表人才,殿下才一不小心动了真心,这世间之事真是玄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难以说清。”
锦帝笑了笑,眉间的郁结褶皱松了不少,心里的那些疑惑也都淡去了。
至于魏家嫡女为何在九公主的婚宴上喝得酩酊大醉,众人心里明白,但谁也不敢多说,毕竟驸马已经成婚,魏家嫡女有再多痴心妄想,也是惘然了。
对于这一切,祁丹朱和君行之一无所知,他们还睡得正香。
屋外的阳光暖融融地照进屋内,床幔轻垂着,屋内寂静而美好,阳光照射在祁丹朱脸上,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渐渐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中觉得手腕有些细微的痒,睁开眼睛望了过去去。
君行之低头轻吻她皓白的手腕,神色虔诚,眼神里满是心疼,连动作都格外轻柔,像怕将她碰碎一样小心翼翼。
祁丹朱心中一软,浅浅地笑了笑,依偎进君行之的怀里,举起手腕看了看。
阳光透过床幔照射在她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颜色已经浅淡的疤痕。
祁丹朱全身雪白,一身细皮嫩肉,唯独这一处的疤痕格外突兀。
平日她的手腕上总是带着宽厚的金钏,将疤痕牢牢遮挡住,没有人知道那豪华的首饰之下藏着怎样的伤痕。
昨夜情动时,她手腕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手不由自主的垂在床边,金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手腕上脱落,这道疤痕才显露了出来。
安静了一会儿,祁丹朱看着那道疤痕,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