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她看温窈脸色不好,迟疑片刻,问道:“主子,您是不是不开心?”
温窈想了想,脸色缓和了些。
这才是个开头而已,兴许容翦只是顾忌着她是沙利求和送来人所以才会对她多加关注……那根本是不可能!
真要顾及着和沙利两国交情,原主也不会在入宫第三日就被赐死了,还是当庭杖毙,摆明了容翦根本就不把两国所谓合约当回事,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对她另眼相待。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才不信容翦此举别无用意呢!
“今儿宫里可有什么动静?”温窈沉吟片刻,问竹星。
竹星茫然地摇头:“没有什么动静啊……不过,主子,你说动静,是指什么啊?”
温窈梗了下:“就比如说,有没有什么传闻,各宫主子,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举动?”
竹星继续摇头:“那倒没有,就是听小元子说,今儿宫里特别安静,安静得有点奇怪,他还说,往日里,都会去御花园逛一逛慧妃娘娘今儿都没出华阳宫。”
温窈:“……”这还叫没动静?
对竹星这样没心机,温窈本来也不抱太大指望,只希望南巧是个机灵能干,要不然她一带二,根本带不动。
提心吊胆了四五日,虽然各宫每日会遣人来探望她病情,态度相较于赏春宴那日都有了些微不同,但好在,容翦再没有来过长信宫。
她打眼瞧着,满宫里宫人包括竹星在内,都欢天喜地,期待着他们主子得宠,只有她这个当事人满心拒绝。
开头虽然诡异,但幸好,结果还不错。
尤其是随着时间推移,她身体渐渐康复,容翦也没来后宫,更没有再召见太医询问,好似之前关心看重都没发生过一样,后宫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当然,看她笑话也不少。
虽然没人敢当着她面说什么,可背地里别人说几嘴,她也管不住,更懒得管。
说就说呗,她又不会掉块肉。
风平浪静这几日,更加坚定了温窈要远离容翦,远离后宫众人心。
可到底该怎么才能远离呢?
这日午后,温窈用过午饭,坐在花厅廊下,瞧着竹星和南巧在合力移植一株茉莉花。
两人一边干活一边交谈。
南巧:“咱们长信宫,宽敞是宽敞,就是花草太少了。”
竹星:“我也觉得,其实这块地空着怪空旷,可以多移植些花花草草,既漂亮,又不觉得单调,岂不是很好?”
采玉捧着茶从两人身边经过,笑着道:“南巧姐姐和竹星姐姐是打算做花匠么,这一大片都种上,可是要好些日子忙活呢。”
竹星笑着回她一句:“我就爱种些花花草草,主子也很喜欢呢,要是能再种点菜就好了,以前在家时候……”
她话没没说完,就被南巧拍了下。
竹星吐了吐舌头,把种菜揭了过去,继续说种花花草草事,还朝秋文询问,哪里可以移植些花草来。
起初温窈也觉得竹星是在宫里闷得无聊了,没太在意,便闭上眼打算眯一会儿,还没睡着,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对啊!
她睁开眼,直接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突然举动把正在小声商量着种些什么花怎么种竹星和南巧吓了一跳。
“主子?”竹星扔了手里铲子,跑了过来:“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她现在对主子身体可担心了,生怕再像之前似,不小心就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
其实她不知道,温窈之所以病了那么久卧床那么多天,是因为心里压着事,故意装,想看看她生病时,宫里会是个什么反应。
现在看,结果还不错。
不过她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上次可以说是意外,可容翦喜怒无常,保不准还会有下一次,她还是尽早打算比较稳妥。
“更衣,”她对竹星说:“我要去华阳宫。”
竹星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跑去洗了手上泥土,过来伺候她更衣梳妆。
“这个时辰去华阳宫,”南巧想得比竹星多一些,一边帮她梳头,一边问:“主子可是找慧妃娘娘有事?”
温窈沉默片刻,还是把自己打算给南巧和竹星说了。
有些事不说不行,而且她们两个是她最亲近人,在这宫里,她们主仆三人就是一体,不说清楚自己打算,万一遇到点什么情况,怕她们都反应不及。
当然她没有说这个世界是一本书自己是穿越来容翦是个炮灰暴君……只说后宫生存艰难,她不想争宠,只想偏居一隅安安生生过日子。
这话对于在草原长大,崇尚自由南巧和竹星来说,都太过惊世骇俗了些。
虽然进宫时间不长,但南巧和竹星也实实在在经历了一番人情冷暖。
初初那几天,内务府也好,尚衣局也好处处都紧着他们长信宫,这些天,态度可是冷淡得很,就差拿鼻孔看人了。
虽然依然不是很能理解温窈做法,两人到底是跟主子一条心,也都听从了她吩咐,保证不会露馅给她惹麻烦。
到华阳宫时候,慧妃正和孟昭仪还有江、宁两位婕妤在亭里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