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承认,嫉妒心也越来越浓,可事实就是事实。
“娘娘,”兰兮见主子脸色越来越不好,宽慰道:“许是皇上想到了什么趣事。”
慧妃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末了,她道:“兴许罢。”
慧妃还稳得住,锦嫔就比她沉不住气一些,她没回宫,脸上就染了冰霜,但到底掌宫这么多年,还稳得住。
有些人就稳不住了,江婕妤回宫就摔了一个青瓷盏。
好容易都宽了心,准备就寝,就又传来皇上连夜宣了杨太医询问温才人病情消息。
这一下,所有人都没了睡意。
满宫里,除了长信宫和漪澜殿,没有一处安睡。
包括容翦承乾宫。
杨平峪似是猜到皇上定然会有此一问,一道了承乾宫便和盘托出:“温才人病情无碍,只要好生将养些日子,便会痊愈,就是温才人身边那个叫南巧宫女,从脉象上看,像是中毒。”
“中毒?”
杨平峪笃定道:“是。”
容翦面沉如水:“温才人可有中毒?”
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杨平峪一怔,忙回道:“微臣才疏学浅,并未从温才人脉象中诊出中毒之状。”
在长信宫,皇上喊了南巧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她面色不太对劲,后来皇上又让他诊脉,他便留了个心眼,没有当场说出实情。
可看温才人和长信宫众人反应,包括南巧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中毒了。
一个宫女中毒,这就很蹊跷了。
更蹊跷是,而且这毒并不致命,发现早便可治愈。
但因为此毒也常做药用,他也不清楚,南巧到底是服药不慎中毒,还是被下了毒。
不过看南巧面色和脉象,应当是被下毒了。
容翦:“什么毒?”
杨平峪:“毛地黄,中毒不深,吃几剂药便能好了。”
“嗯。”容翦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帝王这种态度,都不用多交代,杨平峪也不敢出去乱说什么。
承乾宫太监打着灯笼送他回太医院路上,杨平峪心想,就冲着皇上先问温才人中没中毒这一句话,他也得谨慎照料温才人,万万不能出了岔子。
杨平峪一走,容翦就把陈典找来了。
安顺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又是召见杨太医又是召见陈大人,想来是温才人这一病有蹊跷。
他看了眼悬在夜幕半轮明月,扯起嘴角笑了笑,终于有个人能牵动皇上心神了,外族就外族罢,总比一直孤家寡人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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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窈是在第二天傍晚才知道这件事。
“皇上笑了?”温窈刚醒来,精神好了些许,但睡意还未全消,听到竹星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竹星看着她这反应,想了想说道:“当时,其他各宫主子反应,也是这样,和您一样!”
温窈:“……”
她干巴巴吞咽了下:“皇上因为什么笑啊?”
就容翦那张脸,他要是笑出声来,她都不敢想象,那得多吓人?
竹星拧着眉头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说完,她又仔细想了想:“当时,各宫娘娘都在关心主子身体,还给出了好些养身体法子,说着说着,皇上就笑了。”
温窈:“……”这更诡异了。
“然后呢?”她涩声追问道。
“然后?”竹星道:“然后皇上就说夜深了,都回宫罢,就走了,皇上走后,各宫娘娘也都走了……”
说到这里,她朝外面看了看,然后凑到温窈耳边,小小声说:“她们走时候,都还是一脸呆滞,特别奇怪。”
温窈看着傻白甜一样竹星,欲言又止,奇怪不是各宫妃嫔,奇怪是容翦。
她一脸茫然,一旁竹星却开心地不行,眼睛都笑眯了起来:“不过主子也不用担心,昨夜皇上从咱们宫里走后,就召见了太医,亲自询问您病情,现在满宫里都知道,皇上特别看重您,我听采玉说,皇上还从没对宫里哪位娘娘这样用心呢……”
温窈:“………………”
她张了张嘴,有些无力地看着开心地像个傻子一样竹星。
你家主子现在都成活靶子了,你还开心呢!
她无力地摆了摆手,让竹星别说了。
“而且,我还听……主子!”一看温窈脸色都不好了,竹星忙扶着她:“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刚刚不是还好好,我、我这就去请太医……”
温窈死死抓住她:“不用!”
竹星一脸茫然。
温窈拧着眉头:“没事,你少说两句,吵得我头晕。”
竹星:“……哦。”
劫后余生欣喜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成了众矢之,温窈简直无法形容此时心情,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声音:“南巧呢,她怎么样了?”
竹星立刻眉开眼笑:“她已经好了!杨太医亲自开药!今天已经能下地,胃口也不错!”
总算有个好消息了,温窈点了点头。
竹星只是反应有些迟钝,并不是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