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3 / 5)

在说三从四德?”

刘氏愣愣地点了点头。

苏文卿无辜地摊了摊手:“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夫死......您这不就是在诅咒我家夫君吗?”

刘氏:“我......”

苏文卿:“我家夫君身为当朝九卿,您当着我的面都敢咒他死,明显是不把今上、不把朝廷当回事!”

苏文卿转头冲着护卫们“正义凛然”地道:“谢家一向效忠朝廷,夫君也向来以今上马首是瞻,此人此言明显是想要挑拨谢家与朝廷的关系,虽然是长辈,但是自古忠孝难两全,你们将人送去京兆府,就说我们谢家从此与此人再无瓜葛!”

刘氏脸上一半是还未褪全的笑容,一半是没来得及反应的迷茫,她直到被护卫们压下去的时候都还没有想明白这事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刚刚不是还在说同意纳她家女儿为妾吗?

苏文卿捧着茶盏坐在空无一人的正厅中,咬牙切齿地盯着刘氏出过的厅门......

“娘亲——”谢行止用短短的小胳膊提着鱼篓一身是泥巴地跑了过来,他白皙的小脸被晒得通红,“您......”

谢行止的话语在正厅诡异的气氛中戛然而止,他奔跑的脚步硬生生地卡在了门槛间,他保持着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的动作顿了几秒,随后屏住呼吸,无声地将门内那只没有眼力见的脚轻轻地抬了起来,打算悄悄地来,静静地走,坚决不带走一丝不爽。

苏文卿似笑非笑地望着谢行止,“走什么,话不是都还没说完吗?”

谢行止反应迅速,他将抬到一半的前脚落回地面,迈着小短腿跑到苏文卿面前,狗腿似的抱住苏文卿,将装着活蹦乱跳的鱼的鱼篓递到苏文卿眼前,“娘亲您看,谢霁哥哥带我和小表弟去捉了鱼。”

苏文卿瞥了一眼鱼篓里扑腾的鱼,不解地道:“哥哥?”

谢行止展开大大的笑脸:“谢霁哥哥说叫叔叔显得他太老了,他听着就感觉自己好像凭空生出了一撮白胡子,他说要我们叫他哥哥他才带我们玩。”

苏文卿轻轻替谢行止擦去脸上的泥巴,“那你为什么叫我娘亲不叫我姐姐,是我看起来就显得很老吗?”

谢行止先是一顿,随后反应极快,他立马抱着苏文卿笑道:“您这是在说什么呢,我们最漂亮、最温柔、最善良、最可爱的文卿姐姐看起来明显就是年芳二八,是谁惹我们可爱的文卿姐姐不高兴了,我这就帮您去揍她!”

苏文卿盯着谢行止脸上骚包的笑容,这张脸的眉宇与谢世安足足有七分相似,若是只看眉眼部分说不定就是谢世安小时候的模样。

谢行止在苏文卿的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他急忙调整措施,将骚包讨好的笑容一收,装出一副知礼懂事的孝子模样,“娘亲,我瞧您面带倦色,是不是今日出门太累了?今日我捉了两条鱼,正要让厨房给您炖个鱼汤,要不我让人先扶您去休息一下,等汤炖好了我再去叫您。”

苏文卿一言不发地盯着谢行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有些许松动。

谢行止心弦微松,正要继续,就听见谢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大嫂,护卫压出去的人是那个什么太表姑奶奶吧,她又来给你找不痛快了吗,这次又是干什么,见你年岁渐长所以上门撺掇着你给大哥纳妾吗?你别理她,大哥的心思我最清楚了,就算你年老色衰,大哥也会对你不离不弃的。”

谢行止“嗷”地大叫了一声,面容惨烈,“谢霁叔叔您在说什么啊!!我娘亲正值桃李之年,哪里就年岁渐长?!!哪里就年老色衰了?!!”

苏文卿:“......”

谢行止:“......”

谢霁:“我好像听见了两声匕首入心脏的声音,‘扑’‘扑’的那种......是错觉吗......?”

苏文卿微笑地站了起来,穿过谢行止和谢霁,幽幽地笑道:“是错觉,你听错了。”

谢行止:“......”

谢霁盯着苏文卿幽幽飘走,手中却依旧捧着、不忘放下的茶盏,狐疑地对谢行止道:“你娘亲这是怎么了?这么喜欢那个茶盏吗,走了都不舍得放下?”

谢行止:“.......”

——

傍晚,谢世安忙完政事从宫中回府,谢霁难得从北疆回安京城来述职,况且他还听说谢霁下午带了谢行止和太子去河边捉鱼,他本以为府内今日应该很会欢乐,再不济气氛也应该会比平日更加轻松一点,然而当他走下马车,不仅没有看到谢霁的身影,就连心情一好就会来谢府前院边玩边等他的苏文卿和谢行止也没有看到人影。

谢世安好奇地向门口看守的护卫问道:“少夫人还没回来吗?”

护卫:“回禀公子,一早就回来了,听说好像正在书房内赏画。”

赏画?谢世安心怀疑惑,他家夫人什么时候又培养了这么一个爱好?谢世安抱着怀疑的态度向书房走去。

书房外,谢霁和谢行止正满脸疑惑地勾肩搭背地坐在台阶上探讨着心中的不解。

谢行止:“我一直以为爹爹的青梅竹马是今上呢。”

谢霁闻言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