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损。”
苏锦笙其实也正有此意,只是她没想到苏文卿会先提出来,“可以,你可以先用安京城的这几家铺子尝试你自己的想法,即使赔了也无妨,不需要你之后补回。”
苏文卿和苏锦笙互坑惯了,她难得见苏锦笙会有这么上道的时候,苏文卿想了想,决定礼尚往来地回报一下苏锦笙。
“听闻皇后娘娘想将收到的贺礼义卖,变现后的银子用来支撑济明堂接济贫穷人家?”
苏锦笙:“你有不同的想法?”
苏文卿笑道:“我只是觉得皇后娘娘既然想从各世家手中弄钱,光是让众人送贺礼还是有些不够。”
“大胆,”苏锦笙明媚的杏眼扫了苏文卿一眼,“谁说我想从各世家手中弄钱了?”
苏文卿知错能改地点头道:“是是是,皇后娘娘宅心仁厚,见不得我南朝子民受苦,想集结各府与世家之力多行善事,妾身虽不才,也想尽一些绵薄之力。”
苏锦笙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人能和苏文卿一样,不管什么样的马屁都能拍得如此令人牙痒痒。
苏锦笙没好气地道:“说来听听。”
苏文卿:“皇后娘娘收到的贺礼皆是上品,然而义卖终究会将这些东西的价值打折,依我之见皇后娘娘不如举办一个慈善拍卖,后宅女眷从来都喜欢攀比炫耀,拍卖所得的银两肯定会比义卖所得的银两多得多,若是运作得好说不定还能超过其物品本身的价值。”
苏锦笙闻言陷入了沉思,她沉默良久后抬头笑道:“谢少夫人的这个想法非常不错,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全权办理吧。”
“????????”苏文卿难以置信地看着苏锦笙,一张哭丧的脸皱成了菜色的苦瓜,“刚刚我说的那番话您能不能当作没听见啊啊啊!!”
苏锦笙端坐在木椅上,明媚的面容上带着微笑。
苏文卿:“......”
——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后应该怎么办,苏文卿只能任劳任怨地成为苦力,与苏锦笙一起分析慈善募捐各方面的利与弊。
“为什么要我清点这些贺礼,这些事情不应该是您宫里的这些宫女的活儿吗?”苏文卿一边勤勤恳恳地替这些贺礼估价,一边不忘不情不愿地抱怨着。
苏锦笙坐在一旁悠闲从容地喝着茶,她嫌弃地翻着苏文卿放在书桌上的账本,“你的字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进步。”
苏文卿记东西的笔一顿,差点没忍住将墨甩苏锦笙脸上,什么人啊,自己不干活还嫌东嫌西的!
苏锦笙:“镂空龙骨湘妃竹扇?哪里有湘妃竹扇,这是梅妃竹扇吧,价值天壤之别,你这是在拿贝珠当蚌珠卖啊。”
苏文卿:“......”
苏锦笙:“碧海珊瑚耳坠只值这么点吗,我怎么记得珊瑚原来不止这个价,你这估价的水平到底行不行啊。”
苏文卿磨牙道:“前几年珊瑚价高,渔民争相打捞,物品本来就以稀为贵,如今市场珊瑚泛滥,价格自然也就不比原来了,皇后娘娘久居深宫,偶尔也该‘下凡’去了解一下真正的民生。”
苏文卿:“我就不明白了,您宫里这么多宫女,您做什么非要拉我来清点物品?”清点就清点吧,还要在一旁看着,光看还不够,还要挑三拣四。
苏锦笙从容不迫地喝着茶:“怎么?你不想清点吗?”
苏文卿一时没有弄明白苏锦笙这句话到底是为了威胁还只是单纯的疑问。
苏锦笙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已经黑透的天色:“我以为您赖在我宫里不走就是想看看这些贺礼呢。”
苏文卿简直崩溃,“!!我为什么要看这些贺礼?!我是吃饱了撑多了吗?!看了它们就是我的了吗?!”
苏文卿顿了顿,解释道,“只不过是我今早出门之前和谢世安说好了,正好进宫,索性晚上就等他一块回去。”
苏锦笙“哦”了一声,了然地点了点头。
苏文卿刚刚放心下来,就听见苏锦笙慢悠悠地道,“索性你也要等,不如就将剩下的贺礼清点完了吧。”
“......”苏文卿一言难尽地看着苏锦笙,她合理地怀疑苏锦笙就是自己忙了一天,心态不平衡,所以故意找个借口让她有事可做。
——
前朝议政殿内,刚刚听完六部重臣吵完架的萧昀一个头两个大的瘫在木椅上,“为什么当皇帝一天到晚会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啊。”
六部众臣已经离去,殿内独留谢世安与萧昀俩人。
谢世安态度恭敬地将手中的奏折递给内监,“陛下是一国之君,肩负天下的重担,南朝万万子民更是仰仗陛下的照拂,自古便是能者多劳,陛下贵为天下之主,需要处理的事情自然是多了些。”
萧昀闻言眼角抽搐了几下,“人都走光了,你能说人话吗?”
谢世安没好气瞥了萧昀一眼,“那你想要我说什么?当皇帝就是这样?有空抱怨不如多看几本奏折?”
萧昀:“我是觉得皇帝这个官职太不合理了,你看大臣都能退休致仕或者告老还乡,为什么皇帝却是一干就要干一辈子?”
谢世安一个月要听萧昀抱怨十遍,他懒得搭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