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赵景文终于起身,才看了叶碎金一眼。 夕阳中,叶碎金似笑非笑。 她的目光让他无所遁形。赵景文垂下眼来避开了。 他走到裴家将领这一侧,严笑等人都没动,他便很自觉地站在了末位。 而对面,许多道恶狠狠的目光射过来,正是叶家的男人们对他怒目而视。 赵景文视而不见。 反倒是严笑等人,莫名地尴尬了起来。 妈的,因为赵景文现在是裴家的人了。他干的破事,就得裴家的人一起扛。 搞得他们忽然没脸面对叶家人了。 战况不因赵景文的到来而发生什么大变化,该怎样,还是怎样。 说正事的时候,大家都尽力当作这个人不存在,以免影响了心情。 但到了夜里,赵景文的帐子附近却空空的。夜里本该有巡逻的士卒,也不知道怎么地瞧不见了,好像绕道了似的。 黑灯瞎火中,有几个人影摸进了赵景文的军帐。 军中自有军法,其中私自斗殴一项也属于违纪。 所以揍人的不出声,闷头狠揍。 挨揍的也不出声,咬牙硬扛。 只有闷哼声响起。 拳拳到肉。 躲起来的巡逻兵动了动耳朵,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裴家的年轻人则偷偷摸摸聚在了严笑的帐子里,开了盘口,赌叶家去了几个人,谁去了,谁没去。 这个夜晚,安静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