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求成,便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秋生接着道:“郎君又说自己治军不严,解了衣裳,要自领军法。被镇上长者们劝住。又厚恤了苦主,这事就算过去了。镇上的人还称赞郎君……” 叶碎金的嘴角扯了扯。 秋生忙垂下眼。 叶碎金本生得大气张扬,衣袍的领子滚着毛边,衬得一张面孔有种说不出来的华艳贵气。 似秋生这般青年男子,都不太敢直视她。 在这一点上,他们都很佩服段锦。 也羡慕段锦,间门或可能也有些嫉妒。 都是人之常情。 叶碎金问:“你怎地拖到现在才回来?” 秋生道:“当日,我便跟二宝接上了头。二宝受主人之命,一直看着。只赵郎君这边的确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便想着反正不急,不如亲自留下多看几日。” 出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叶碎金身边亲兵,尤其是叶家堡的家生子出身的,能被挑选出来,又能在她身边留住的,俱都是头脑聪明、武艺娴熟的。 段锦年纪小,却是其中佼佼者。 想在这么多人里出头,太难了。 好容易领一次差事。 看着是普通差事,可主人却在段锦不在场的情况下,单独地给了他一些命令。 秋生便明白这差事不寻 常。 可去了之后,没从二宝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赵郎君离开叶家堡之后的事,看起来都是很正常的。或许有些急功近利,导致出现了那样的情况。 但他和二宝一起嘀咕,觉得都能理解赵郎君的心态。 其实就和他们一样,迫切地渴望出头。 秋生怎甘心这样就离开。 他一个小兵,身在一群兵中间门也不显眼,硬是待了好几日。 赵景文偶然才发现他,惊讶:“你还没回返?” 他还以为传令兵早回去了呢。 一是太忙,一是秋生有意地避开了不让他看到他。 秋生十分恭敬地笑着回答:“来之前主人嘱咐叫我多看看,回去跟她好好说说。” 赵景文还感动了,跟他说:“那你就好好看。” 又说:“回去捡好的说,别让她担心我。” 还厚赏了他。 “所以,除了这些人,他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叶碎金问。 秋生十分肯定地说:“没有。” “河口镇有筑水与汉水交汇,又有山岭对出,形成峡道。若有旁的地方来人,二宝不会错过。”他道,“二宝做事十分仔细的,他说没有,应该就是没有。” 叶碎金也夸了一句:“是,二宝向来稳妥。” 都是她身边的亲兵。当时有意给了赵景文一些,原是为了监视赵景文。 赵景文显然会错了意,出发的时候频频回头,情意绵绵的。 可能以为她心疼他。 嘶! “接着说。”她道。 秋生道:“然后郎君便开始整顿军纪。狠狠治了一些人。” 叶碎金道:“乌合之众,必有人受不了要跑的。” “是,果然便跑了几个。”秋生道,“郎君使人捉了回来,也斩了。” 逃兵其实分战时和非战时。战时逃匿才立斩。 河口那边的情况模糊不清,赵景文按着战时来论,给斩了。 显然是吃了教训,下了决心,才用了狠手。 反应和进步还是一如既往的快。 “于是眼瞅着就好多了。”秋生道,“咱们的人,也没那么大怨气了。” “大家原先怨气很大吗?”叶碎金问。 尤其有趣的是,叶碎金注意到,秋生很清晰且自然地用了“咱们的人”这样一种说法。 “二宝说,大家伙和新来的常冲突,大大小小的。互相看不顺眼。” “项达和满仓都不管吗?” “二宝说,他二人都向郎君进言过,但郎君说服了他们。似是为了尽快多收拢些人手——这个是二宝猜的。反正那边,还是郎君说了算的。” 在“说服”人这件事上,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叶碎金都是敬佩赵景文的。 能问的都问清楚了,大概了解了赵景文那边的情况。 他其 实没有向西边继续探过去的想法, 也或许是有但还未能实施, 总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