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4)

”叶碎金盯着叶四叔,忽然问,“四叔,你是不是怕了?”

叶四叔把手一袖,怒道:“我怕什么!”

你不怕你大热天的袖什么手?

啧,光想着要把叶家年轻一代拉出练练,看来,其实上一代也该拉出去练练了。

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段锦快忙死了!

好不容易忙完,天色都昏暗了,饭点都错过了。

他跑去大厨房问:“还有没有饭?”

说着话,肚子就咕噜噜一阵响。

灶下的婆子看见他就招手:“来来!快来!”

段锦眉开眼笑地过去。

婆子掀开灶台上的蒸屉,用纱布垫着手端出来一碗、两碗、三碗菜出来,又摸出三个大馒头:“旁人都来吃过了,我一看你没来,就晓得你必是又给主人跑腿去了。特意给你留的。”

段锦嘴甜如蜜:“就知道妈妈疼我!”

唏哩呼噜吃完一顿饭,临走,灶下婆子还塞给他一包炒豆子:“拿回去当零嘴。你这个年纪啊,饿的快。”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那里却有人在等他,显然等了有段时间了。旁边的邻居正帮忙招待。

“秦管事。”段锦忙过去,“你怎么在这里,可是主人唤我有事?”

秦管事忙道:“不是,不是。主人这会儿

也该歇下了吧。我是找你有事。”

“⑶(格格党*文学)⑶”

段锦从小得宠,他虽不是管事,却自己有一间单独的房间。

他们这个院子便是府中家丁集体居处,住的都是青壮。

那些有家室的,自己家大多都在叶府后巷,仆人聚居之地。他们当值的时候住在这里,每个月休一天假,便回叶府后巷自己家里去。

段锦无父无母,他的家就在府里,就是这一间房间。

住正房的人年纪大些,这间厢房里住的几个都年轻。两个卧房,另一间是几人合住,段锦却是自己独占了一间。

管事就是这么安排的。也没人不服。

谁叫段锦在主人跟前有体面。

伙伴们看着他请了秦管事进去,互相挤眉弄眼:“一定是来给他说亲的!”

“你说这回成不成?”

“谁家闺女啊,要秦管事亲自来说合?”

过了两炷香的功夫,两人又出来了。

秦管事面带惋惜,段锦频频抱拳躬身赔笑,一路送了秦管事出了院子才折回来。

同伴们上去就勾了他的脖子:“说,是谁家的闺女!”

秦管事果然是受人之托来给段锦说媒的。

搁在下人中,段锦的前程是亮堂堂的,他又生得俊俏,许多有女儿的管事都相中了他。

但事既不成,段锦当然不会瞎嚷嚷。他只笑嘻嘻地敷衍过去。

又道:“我屋里有小食,来吃。”

伙伴道:“我们屋里有酒。”

段锦却摆手:“明日启程呢。”

又正色道:“你们几个是不是也去?那都别喝。”

他比伙伴年轻,体面却大,连管事都要给他面子,伙伴们不敢不听。便不喝酒,也去屋里取了小食物,聚在院子里。

不一会儿,各间屋里没睡的都溜达出来,各自拿些小食、凉茶,同院的几个人聚在一起乘凉,赏月,说些狗屁不通的笑话、半真不假的轶事。

年纪大的便念叨段锦:“也该娶妻了。”

段锦嬉笑:“娶也不是现在娶,待我功成名就,娶个千金小姐回来。”

伙伴们轰笑,又嘘他。

不免也有人慨叹:“咱们哪有赵郎君的福气。”

段锦脸上笑容淡去,举起杯子狠狠灌了一杯凉茶。

那年他还小,只知道叶碎金需要一个夫婿,这个夫婿会跟她睡一个被窝。这个对她是好事,她说,能让人心不浮躁。

赵景文看着人模狗样的,比前面那几个上擂台的都强不少。

他还不能体会叶碎金的美貌对男人的意义,只是单纯觉得前面几个太丑了,和她站在一起眼睛不舒服。

他还为赵景文生得好这件事高兴。

到他长得比她都高,快追上赵景文的时候,什么都懂了,夜半回想起来,才恨

得捶炕。

三年,只要是晚三年,他都能把赵景文从擂台上踹下去。

可惜,时间没等他,叶碎金没等他长大。

段锦坐在小竹椅上,把脚搭在院子里的大家练功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