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绝种的莽夫!他今儿一早跟着村里的猎手进山猎杀祸害牲畜的野狼群,指挥着枣花村、李庄、榆树村二十一名青壮,排兵布阵似的将野狼窝给剿了,狼尸成山,三辆牛车都没拉得了!” 赵华维闻言崇拜又高兴道:“云霄山上野狼成群,每年初春的时候不知要祸害掉多少家畜,便是人也有不少丧命,姑父真的带着人剿了野狼的老窝?” 赵华莹跟林绍年和离了,赵家和林家也就只能算是一重亲家,就连称呼也都改了。 周红英不再称林晔亭为亲家公,依着赵婉娘的关系,改称姑爷。 赵华维则称林晔亭为姑父,但还是叫林岁晚小外甥女。 林岁晚兄妹也依然称赵华维为小舅舅,称赵拙言夫妻为外祖父、外祖母。 总之就是各论各的,都是按照最近的那一层关系来论亲,称呼混乱却又十分合情合理。 赵拙言见儿子一脸崇拜,撇嘴嫌弃道:“虎落平原后就只能像老猫一样,干一些追耗子的闲事,破军之将剿个狼窝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外祖父这话不知道是在惋惜,还是在埋汰? 林岁晚一时无言,只觉得外祖父跟祖父的交情友谊,也同样变得扑所迷离起来。 兴和县北城坊市里边有个收购野物,鞣制皮毛的作坊,东家姓姜,正是韩叔重的小舅舅姜五郎。 林岁晚他们到的时候,以姜五郎为首的众人,正围着成山的狼尸啧啧称奇。 姜五郎倒吸了一口气,震惊道:“老将军,您不会带人将云霄山上的野狼杀绝种了吧!” 林晔亭还未回答,跟着他一起围剿野狼的枣花村、榆树村、以及李庄的猎手们便纷纷开口道:“哪能绝种,放跑了好些呢。” “我们只围剿了云霄山鸡冠坡老林子里的两处狼窝,何至于就杀绝种了,再说真要绝种了才好呢,以后进山采药砍柴也就再不怕丢命了!” 李庄一名气质英武的青年,还笑看着姜五郎,促狭道:“五爷,云霄山脉两千里,南起雍州,经幽州,至北疆,咱北疆的猎手只管北疆地头上的野狼,哪能越界去多管闲事,嘿嘿!” 姜五郎告饶道:“好好,是在下口误,在下口误……,这狼尸堆在此处实在瘆人,得赶紧清点清楚后,拉去后院里处理才好。” 姜五郎看着林晔亭道:“老将军,您这狼尸太多,别处估计是吃不下的,也没有哪处给的价钱比我还公道,您看……?” 林晔亭客气道:“北疆之民勇猛擅武,老夫听这位李庄的小哥说,其父祖早些年舍命猎来的皮毛时常被外来的行商压价,一张狼皮连两贯钱都换不到,直到姜公子派人统一收购,又亲自贩卖去青州、扬州后,价格才翻了数倍。” 林晔亭真心实意道:“姜公子高义,这些狼尸您看着估价就成,老夫并无异议。” 其他的村民也纷纷感激道:“早些年我阿爹和十几名叔伯进山,为猎一头虎伤了五人,亡了三人,百十口人就等着银子救命呢,结果却被几名青州来的行商压价,一整张虎皮才得了五贯钱!这些天杀奸商,比贼匪还可恨!” “可不是,要不是五爷办了皮革作坊,咱们还得被那些奸商抢劫呢!” “五爷,您直接派伙计清点估价吧,咱们都信得过您。” 百姓心中都有计较,姜五爷是北疆之主的小舅子,这皮革作坊说是姜五爷办的,背后少不得有燕王支持。 若果连燕王殿下都信不过,那饱受北狄劫掠欺凌的北疆百姓,当真就不知道该信任何人了? 姜五郎很是感动,赶紧叫了伙计出来清点记账。 野狼尸体破损不一,鞣制出来的狼皮价格也就不同,那收购时的银钱自然也每头都不一样。 皮革坊自有一套标准。 皮毛无半点破损,且体格健壮、毛色亮滑的成年野狼,价格最高时能得十五贯钱一头。 皮毛有破损的成年野狼,则会根据破损程度,以及体格大小,皮毛色泽来估算,有实在破损不堪的,或许连百文钱都卖不到,只能折算个肉价。 年幼身小的野狼,以及年老毛疏的野狼,价格也各有不同。 林晔亭等人只剿了两处狼窝,杀了三十二头成年野狼,幼狼一头也无,老狼有六头,最后估价得了两百四十五贯钱。 林晔亭拿到钱后,第一时间便按照杀狼功劳的多寡,将银钱给分了。 跟着林晔亭进山围剿野狼青壮年一共有二十一人,虽个个都是勇武之人,但往年能猎到七、八头野狼已是顶天。 林晔亭从指挥众人协作围剿,再到一拳击碎头狼肺腑,其神勇犹如天兵,睿智犹如神将,在场的二十一人当真是无人不佩服,无人不敬畏。 此时林晔亭说这银钱怎么分,更是无人有异议。 林晔亭分得很公道,也很大方,唯一吃亏的估计只有他自个。 协作之功人人都有,每人得五贯钱。 剩下的一百四十贯钱则平分为三十五份,一份四贯,成年野狼算作一份,老狼算作半份,杀了几头,便得几份。 林晔亭一共杀了十二头野狼,得了十二份银钱,也就是四十八贯,再加上协作的五贯,便得了五十三贯。<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