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当外挂[快穿]");
黄、白母子二人完全懵了,并没有想到,这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
唐修彦其实并没有证据,证明白嘉钰试图给自己下药。
也许只是白嘉钰喝醉了,也许是项年额外做了什么。其中可供辩驳的地方很多,偏偏母子二人心虚,满脑子只有“这下完了”一个念头。
因为牵扯到唐修彦本人,不能再用“世家与平民”那套法理来衡量。如果唐修彦真的要追究,自家绝对讨不了好!
不仅仅是他们两个,整个白家,都会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哪怕唐家不多追究,白家依然不会饶了他们。
再说了,唐修彦真的会不追究吗?
母子一时无言,唐修彦好整以暇,看他们神色变化。
至此,白嘉钰终于下定决心:“唐修彦,我有话对你说!”
唐修彦颔首,意思是:你倒是说。
既然这母子二人要用“潜规则”办事,他就也用“潜规则”相对。
他原先是抱着冷漠、厌恶的心情来看这对母子,可白嘉钰还真说出了出乎唐修彦意料的东西。
他先说:“我们能不能出去讲?”
唐修彦摇头。
白嘉钰咬咬牙,“你不听的话会后悔的!”
唐修彦:“……”他仔细端详白嘉钰的神色,然后发现,对方好像是认真的。
白嘉钰进一步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我那个时候变了态度吗?还有项年,我要杀他,也不只是因为那个视频。”
说到“视频”,他脸上流露出一丝屈辱。
唐修彦想了片刻,说:“好,去花园吧。”
唐家的花园四季都开满了花。月季从墙上垂落下来,芬芳馥郁。园子中有一个小亭子,唐母很喜欢在这里喝茶、吃点心。
这会儿,白嘉钰就被唐修彦带到这个小亭子里。
他看着周围的场景,又一次悲从心起:只要一切意外不曾发生,自己应该是这里的另一个主人啊。
难过刚刚浮上心头,白嘉钰听唐修彦提醒,“你要说什么?”
白嘉钰回神,扯了扯唇角,低声道:“其实,那天晚上,我梦到了一些以后的事情。”
唐修彦一顿,“以后?”
白嘉钰说:“对。”他头脑清晰一点,知道自己这会儿要取信于人,必须要拿出证据。
可惜和项年私奔以后,白嘉钰满脑子都是“终于从那个笼子里逃走了”,怎么可能再去关注和世家有关的事情?还是到后面,他被项年关在那个小房子里。有些“客人”癖好很怪,偏偏要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看新闻。白嘉钰这才听到了一些几年后会推出的政策,这会儿一条条说出来,还勉强回忆起下一任总统的名字。
讲完这些,他忐忑地等待唐修彦的回应。
他会相信吗?还是觉得自己只是在信口开河?
在白嘉钰面前,唐修彦沉思。
白嘉钰提着心,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唐修彦说:“这不能说明什么。”
白嘉钰瞪大眼睛,“唐修彦!你不相信吗?过上几年,下一届总统……”
唐修彦说:“没有‘不信’。下一届总统是她,很正常。”
总统由选举产生,五年一次,不能连任。
看上去是民主的举措。可实际上,参与选举、走到最后的人选,始终由世家操控。
唐修彦知道白嘉钰这会儿提到的那位女士,也和对方打过一些交道。原本没往这个角度去想,但白嘉钰一提起,他就知道,“这位女士是下一届总统”一事很可能在未来成为现实。
至于白嘉钰说的几条政策,也是符合世家利益的、已经以提案形式出现的内容。
白嘉钰不知道这些。
他茫然,看着唐修彦。原本以为自己拿出了最后的底牌,可现在看,这个“底牌”,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唐修彦看他这样,反倒有了另外的念头,不带什么感情地说:“说说其他的吧。”
白嘉钰:“其他的?”
唐修彦:“你为什么要杀项年。还有,你都‘梦到’了什么。”
白嘉钰抿了抿嘴巴,开始讲话。
他很踟蹰,还是想要稍微美化一下自己,却又担心被唐修彦看出破绽。
这样的纠结中,白嘉钰说了第一句话,奠定自己整个“故事”的基调。
他说:“我死了。因为项年。”
唐修彦:“哦?”
白嘉钰没有分辨出,这一声,代表唐修彦终于对自己的话提起兴趣。
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踟蹰中,往下说:“其实那并不是一个‘梦’,更像是我真的经历了很多事情,然后回到现在。”
唐修彦:“哦。”
白嘉钰:“我,”咬咬牙,“和他离开家里了。”
唐修彦不置可否。
白嘉钰:“我们最开始去了东南。项年说,他家在那边。我们这么过了几年,一开始还好,但到后面,钱花光了。”
这部分是实话,白嘉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