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段距离的少年。
他站在了原地,面色中带着几分僵硬的阴沉。
沢田纲吉看到对方没有再追赶自己,也慢下了脚步,撑着膝盖微微喘气,他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剧烈运动,加上今天大量的贫血,停下来的时候都感觉有些眼前一黑,恶心的感觉在胃部翻涌。
纲吉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意大利少年,觉得对方也该觉得累了吧,真是的,这么穷追不舍的图什么啊。棕发男孩缓缓直起身子,开口劝解:“要不,要不就这样算了吧。”纲吉吞了一口气,他喉咙火辣的刺疼:
“就算是成功了又怎么样,无论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吧。”
“没有意义……”狱寺隼人的手捏着火药,绿色的眼瞳变得暗淡。
修长的手指骨节凸起,他咬着牙,声音几乎是破碎的:“确实。”
“像是你这样血统出生的人,怎么会理解我……”
拥有着彭格列血统的人,高贵的血统,和自己这个……不过是家族私生子的人。无论是输是赢,什么都不会有改变。
“我还是要打败你,我要赢。”至少,狱寺隼人想,至少证明自己是具有着价值的,银发少年从口袋中将剩余的炸药全部掏出,身上的全部炸药点燃,这里一共有着三倍的炸药,他几乎是带着一种赴死的决心准备朝着面前的棕发少年扔去所有的炸药。
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炸药实在是太多了,年轻的黑|手|党的攻击方式还尚且稚嫩单一,这让狱寺隼人失误了。炸药散落在了他的周围,这次他实在是过于的不冷静,这份错误几乎是致命。
“你真是疯了!”纲吉震惊无比,也顾不着什么其他了,他朝着狱寺隼人冲了过去,狠狠扯住了对方。沢田纲吉拽住了他一起朝着桥栏的位置翻了下去。
巨大的水花从桥下飞溅上升,砖面上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响。身上的炸药引线在接触水面的瞬间即被熄灭。
无数的水流包裹而上,狱寺隼人感觉到冰冷的水流窜入了他的腹部,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呛水,痛苦的窒息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我就要这样死掉了吗?他并不惧怕死亡,黑|手|党总是和死亡相伴,可是也没曾想过迎来的却是这样的死亡。
毫无意义的,没有任何价值的。
就像是他的出生一样。狱寺隼人忍不住朝着渐渐远去的光线伸出手。自作自受,还牵扯了别人,为这个错误的选择的画上如此短暂的可悲的句号。
真的是……
——“愚蠢至极。”
在一片水光潋滟中,明亮的,如火焰般燃烧的琥珀色眼瞳闯入了模糊的视线 。
沢田纲吉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