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却眼角眉梢都是欢喜,让郁棠生出无限的希望来。 “大小姐。”双桃不负郁棠所望,开口就是一串好消息,“裴家老太爷真是慈善之人,自己的病还没有好,却让大夫到我们家来给太太瞧病。而且一来就来了两位御医——杨御医和王御医都来了。两位御医都给太太诊了脉,说太太这是生育时留下的旧疾,只要平时少劳累,少动怒,好好养着就成,日日用药,反而不好。那杨御医还给太太开了个方子,让制成丸子,每日服一粒,给重孙喂饭都不是问题。老爷高兴坏了,直嚷着要给两位御医立长生牌呢!” 没想到裴家老太爷让两位御医都过来了。 “阿弥陀佛!”郁棠忍不住双手合十,念了一声,心里对裴家生出无限的感激。 不管裴家行事如何,裴家老太爷救了她母亲的性命是真的,救了他们一家是真的。 郁棠想起裴家老太爷病逝就在这几天,顿时心中焦虑起来。 她要不要给裴家的人报个信,或者是示个警? 说不定裴家老太爷因此而逃过这一劫呢? 可怎么才能给裴家报信、示警而不被怀疑她发了疯,郁棠脑子里乱糟糟的,没有主意,只是人随心动,不由自主地往郁文的书房去,正巧看见郁文在送鲁信和两位御医出门。 “你家里还有病人,就不讲这些虚礼了。”白胖和善的那位眯着眼睛笑道,“裴家老太爷那里,还等着我们回信呢!” 另一位须发全白的则冷冷地朝着郁文点了点头,道:“我们过来,也是看在裴家老太爷的面子上,你要谢,就谢裴家老太爷好了。” 郁文很是谦逊,道:“裴家老太爷那里我是一定要去磕个头的,您两位神医我也是要谢的。” 不过是几句应酬的话,须发全白的已面露不耐。 鲁信忙道:“惠礼,你在家里照顾弟妹,我代你送两位御医回裴府好了。” 郁文只得答应,悄悄塞了几块碎银子给鲁信,这才送了三人出门。 郁棠立刻窜了出来,对父亲道:“这下姆妈可有救了。您是怎么求的裴家老太爷?” 郁文笑道:“得感谢你鲁伯父。他说通了大总管,禀到了裴家老太爷那里,裴家老太爷慈悲为怀,立刻就让两位御医来给你姆妈瞧病了。我都没有见到裴家老太爷。”说到这里,他摸了摸郁棠乌黑亮泽的头发,“这个恩情,你可要记住了!” 郁棠迭声应诺,问起裴家老太爷的病来:“知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郁文道:“说是气郁於心。可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接受不了。” 既然如此,前世怎么就去世了呢? 不会还有其他什么内幕吧? 郁棠想到鲁信之前提到的裴家宗主之争,心里很是不安,但她又没有什么阻止前世发生的本事。 她该怎么办好呢? 就在郁棠发愁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父亲和前世一样,将家中祖传的二十亩良田给卖了。 “您拿这银子做什么去了?”裴家老太爷的事还没想出个办法,她爹这边又出了事,她不免有些气极败坏,话说得也很不客气,“我不是说了又说,让您别随便卖家里的田地吗?现在母亲的病有了着落,家里的铺子又没有了进项,地就算是要卖,也应该慢慢地卖了给母亲换药吃!” 杨斗星开的方子里有人参,常年累月,对于郁氏这样的人家也是笔不小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