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字才三分钱,写字不易,请支持正版,谢谢。姚姑姑在旁边看得直发笑,拉着她的衣袖小声道:“哎哎哎,过了,你可不是去打仗的,收着些。”
云瑶也觉得累,提着的一口气泄了,讪笑道:“我就是有点儿怕惹祸上身。”
赵昌此人那是沾上毛之后就是孙猴子,伺候主子多年,早已练就一身眼观八方的本事。他看似在旁边随意走动,却早已将云瑶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由得露出了丝鄙夷的神情。
梁九功那龟孙子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人老了眼也跟着瞎了,看人尽看脸,那跟个十五的汤圆般,白白净净软软糯糯的丫环长得是好看,可怎么瞧上去尽透着股呆头鹅的蠢气。
他赵昌在这宫里几十年,什么样式的女人没有见过,装清高装温柔的应有皆有,可人再装,那眼神难以隐藏,总时不时会露出些马脚来。
他能断定,别人是装傻,这个丫头可是真傻,那跟川戏一样变来变去的脸,生动有趣这点最难得,做假就难了。
云瑶与姚姑姑走上前,规规矩矩福了福身,赵昌晾了她们片刻,才拉长声音道:“哟,二位可是稀客,可是你们那位梁爷爷又有事吩咐小的?”
姚姑姑笑着道:“赵总管,茶叶房的茶叶快没了,趁着皇上正在歇息,我们赶紧前来领回去,等他起床后正好吃到新鲜的热茶。”
赵昌马上无比恭敬朝着乾清宫的方向抱了抱拳,脸上的笑堆成了一团:“原来是替皇上办差,这可万万耽误不起,姚姑姑快进来。”
云瑶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们这些御前伺候的人自不用提,紫禁城里谁不是在替康熙当差,赵昌唱的这一出她都能看出来太假。
他是在故意找机会尖酸几句梁九功,看来魏珠说得没错,此人还真是心胸狭窄,她不由得更加谨慎了些。
二总管李福贵见到三人进屋,上前躬身打了个千,笑着道:“赵爷爷有何吩咐?”
另有机灵的小太监过来接过赵昌手中的紫砂壶去换茶水,他坐在旁边的椅子里,翘起二郎腿晃了晃,慢条斯理着袖子道:“瞎了狗眼的东西,没见着姚姑姑在吗,她可是来替皇上当差领茶叶,还不赶紧去把御前要用的茶叶搬出来!”
李福贵像是这才看到云瑶与姚姑姑,瞪大铜铃般的大眼,将自己的脸拍得啪啪响,夸张地道:“哟,原来姚姑姑与云瑶也在,瞧我这双招子,真是白长了,居然没有见到你们两位姑奶奶,真是该打!姑奶奶可别跟我计较,我这立马去拿茶叶。”
云瑶以前也不知道李福贵居然眼瞎到如此地步,见他们一唱一和,只觉得身心疲惫,多来一次内务府,肯定会少活几年。
她脑瓜子转得飞快,仔细回忆几位主子爷爱吃的茶,尤其是她以后的老板胤禛喜欢喝的普洱茶,忙出声道:“李总管,还有普洱也劳烦你顺带多拿些出来。”
赵昌斜了云瑶一眼,眼眯了眯道:“我看账册,上次领去的普洱可不少,这是哪位爷换了口味啊?”
普洱都是由云南进贡,陈年普洱极为难得,又路途遥远送来不易,一直以来非常珍贵。宫里的其他阿哥们都喜欢绿茶,普洱要的倒不多。
云瑶看了眼赵昌手上色泽均匀,包浆温润的紫砂壶,一看就是养了许久的珍品。养紫砂壶最好的茶是普洱,想来赵昌也好这一口,他这是舍不得了呢。
她笑盈盈地道:“回赵总管,茶叶房只管着拿茶叶,至于哪位爷喜欢这一口,要御前奉茶的姐姐们才知道,我也不敢随意打听。”
赵昌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见到她脸笑得比那花还要娇艳,也就没跟她计较,挤出丝笑容道:“倒是我僭越了,福贵,把那块刚送进来的普洱茶饼一并拿出来吧。”
李富贵进去后不一会,与小太监拿了好些茶出来,姚姑姑与云瑶照着规矩一一检查,尤其是瓷罐装着的碧螺春检查得特别仔细。
辨成色闻气味观其形,无不是明前上好的春茶,重又盖上盖子,在纸上画了押,两人这才抱着瓶瓶罐罐,朝赵昌福了福身走出了内务府大门。
太阳明晃晃照着,云瑶从阴凉的屋里出来,只觉得眼睛都睁不开,她垂下眼帘小心翼翼下着台阶,突然两只肥猫“喵”一声从她身前追逐着飞窜了过去。
她下意识赶紧侧身让开,手里的雨过天青瓷罐一滑,“砰”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罐子里的碧螺春也洒了一地。
云瑶欲哭无泪看着大摇大摆远去的猫,这时赵昌在屋里听到声音走出来一看,霎时变了脸,阴森森的难看至极。
他大步走上前,用脚将茶叶乱扫一气,冷冷地道:“云瑶姑娘,你对我不满扔了茶叶倒无所谓,我就怕你对替皇上大中午跑腿有意见,怎么着,这是嫌弃天热晒黑了你的小脸蛋瓜子?”
姚姑姑听到他居然扯上了康熙,脸色都吓白了,忙福身道歉:“赵总管,刚才是两只猫跑过去吓了云瑶一跳,她才不小心打碎了罐子。
李总管也在,其他几位谙达也瞧得清清楚楚,光天白日之下,我们要是敢说谎会遭天打五雷劈。”
她转头看了云瑶一眼,见她还垂头呆呆看着地上的茶叶,以为她也被吓坏了,忙叫她道:“云瑶,还不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