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的生意呀!你看你去街上转一圈儿,就能收一堆花,咱们再卖出去,这一倒一卖,岂不是能赚很多钱,连本钱都不用了!我想想一束花要多少钱合适,十文是不是点少呀。”
燕明荞捧着花,转交给跟着的丫鬟,敲了敲顾绵的额头,“那好,不过得等明了,等明你也能收花了,咱俩就一人一条街,不,要一人两条街,再找一个人专门卖花,肯定赚得盆满钵盈。”
顾绵一想,觉得又好玩又威风,点点头:“好呀好呀!”
燕明荞心,你这个傻丫头,等你明就不好意思收这些花了,到时候看你还会不会好呀好呀。
顾绵在,燕明荞遇花就收着,这一路上收了六束花,分了顾绵两束,等到看灯会的时候,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
这个时辰,行人都去护城河那边看烟花、放孔明灯、放河灯去了,街上清净了许多。
七月初,天已经透着些凉意,夜风送爽,倒不觉得多热。今日还点细雨,听说是牛郎织女在葡萄架边哭泣才这样,若是中葡萄架的,还能听。
燕明荞想回去试试。
街上还耍杂耍喷火的,更舞狮的长队,各种各样,也是热闹得很。
盛京城不算,两人还碰嘉元郡主和赵芸安了,们面些的是沈元景,如今他已经不姓沈,是改了越国姓,姓梁,名字也改了,和他这个辈分的兄弟们一样,单字景,叫梁景。
梁景和嘉元郡主是表兄妹的关系,长公主对这个侄子情分又不一般,就让陈嘉元多多照看。
反正以前也过,就当多带个人。
不过陈嘉元觉得,这位表兄美则美矣,但是吧,就是就是……不怎么爱说话,看起来冷冰冰的。
谁喜欢好看的木头啊,且,这人根本猜不透,还不如和赵芸安玩搭房子高兴。
梁景远远地看燕明荞,轻轻点了下头,便把目光移了。他亦看人手中抱着的绿白花束,很好看。
一行人匆匆过,又匆匆离,梁景也没说别的,就一直跟着陈嘉元。陈嘉元约也是被跟厌了,多一个男子,什么话都不好和赵芸安说,就对梁景:“表兄,不你自己去逛逛吧,这里人这么多,意思的地方肯定也多,我们两个姑娘,怕你不喜欢我们想去的地方。”
梁景淡淡地应了声好,朝着燕明荞离的地方走了去。
倒也不是想说什么,就是想多看两眼。
远远看两眼都行。
*
燕明荞和顾绵已经转到另外一条街上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绵还在想刚才看过的安王府子,这个子长得当真好看,“那日咱们在玉峰山还过呢,当日他还不是子,没想到摇一变就成了皇亲国戚了。”
在顾绵看来,当皇亲国戚多威风啊,自是好事。
这穿的不一样,那日书院的袍子,蓝衣白帽,今日锦绣衣,头上玉簪束发,腰玉佩……
燕明荞不置可否,但又忍不住想,若让沈元景自己选,恐怕也会选择让他母亲活着,他就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不要聪慧,不要俊美,不要份。
可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也不是他想不要就不要。
对,他现在叫梁景,以断不能记错了。
两人逛累了,就去茶水铺子喝口茶,再买点点心吃吃,歇歇脚,继续逛。下次再看灯会要等中秋,两人谁也没喊累,都想多绕一会儿。
不知绕了几条街,顾绵眼尖,手一挥,往上跳着:“兄长,兄长,你看我在这儿呢!”
燕明荞定睛一看,原来是顾言。
他穿着松山书院的衣裳,淡蓝色,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纱帽。远远看去,竟还挺高的。
既遇了肯定要说话的,两人去人少的巷口等着,等走近些,燕明荞小心留意着,比顾绵要高半个多头,顾言要比顾绵高一个多头,那算着顾言比岂不是高半个头了。
顾绵说过,兄长生辰早,看来这多出生的几个月,到底不是白长的。
顾言在妹妹前站定,先和燕明荞打了招呼,问顾绵,“你们怎么在这儿,怎么还抱着这么多花?”
两人手空了,花由面丫鬟抱着,但望过去也很可观。
顾绵说:“我还想问问你怎么在这儿呢,这花呀,是……”
顾绵看兄长神色很认真,哼了一声:“我就不告诉你。”
顾绵惯爱耍宝,燕明荞扑哧一笑,“我们买的。”
燕明荞也不知顾言信了没信,他对妹妹:“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