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早就想说这一点了,跑来跑去不累。
顾家曾祖父给了顾思一个有深意的眼神,并没有直接回答:“你以后要是有幸做教官,可以不让人多跑一趟。”
看完告示,两人去客栈里找了赵廪生和李廪生,看到他们来了,就放了心,要回去时,在路上被左惜时遇到了:“跟我去河里玩呗。”
“不会凫水,不去。”顾思其实会,就是不想在这个关头出什么事,拒绝了。
“你个旱鸭子胆小鬼!你不学一辈子都不会,以后掉河里了谁来救你。”
“出事的大都是会凫水的,你也别去。”
“我水性好着呢。”
两人斗嘴,左惜时又鄙视了顾思两句,跟朋友一起走了。
顾家曾祖父拉着顾思去买衣服,顾思陪着:“你买就行了,我不用,我衣服多着呢。”舒家给舒秩做衣服,有时会给顾思也做一套,反正布也是人孝敬的,用不完也是白放着。
“那也不是我买的!咱们买一个料子的,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了。”顾家曾祖父心头火热。
招覆不重要,招覆的意义重要啊!
顾思只好同意。
男人的购物欲也不低,顾家曾祖父一人买了两身衣服,还要再买,被顾思挡住了:“我肚子饿了,咱们回去吃,我不喜欢吃外边的。”
回了舒家吃了饭,下午李廪生又来请顾家曾祖父了,还不叫顾思跟:“有你大伯呢,你自己玩去。”
顾思也没玩,练了一天字,写的全是《圣谕广训》,到时候就反着检查,以防出了错都看不出来。
下午舒秩下了学,柳氏也没叫他去打扰顾思。
傍晚顾家曾祖父被送了回来,整个人很兴奋,对顾思说起自己今天遇到的事:“以前有些清高的秀才都不愿意理我,这下子可不是!都围着我问我是怎么进步的,你是怎么学的,想要回去教自家人呢。”
顾思本来想睡早一点,结果曾祖父激动的睡不着,他就陪聊到了子时。
早上醒来精神还好,就是人有一点不解乏。
顾家曾祖父却是精神奕奕,吃了饭才换了新的衣服和鞋子。
顾思奇怪:“怎么不起来就换?”还要麻烦一遍。
顾家曾祖父瞪他:“吃饭时弄脏了怎么办?”
好吧,理由太强大了。
顾家曾祖父还催顾思:“你快去换衣服!”
顾思本来都打算穿旧衣服,反正旧衣服料子也很好,现在不好逆了老辈的好心情,就换了。
两人检查完一遍考篮,舒家车夫过来,先送两人去试院。
车上的时候,顾家曾祖父突然紧张起来:“怎么办?我把文章都让人看过了,要是别人有心,记下了怎么办?”
“你是写得多好啊,谁会刻意去记你的文章?”顾思故意鄙视。不是他要刻薄,实在是只有这样,才能让曾祖父安心。
顾家曾祖父一听,果然安了心,却还是后悔:“早知道能中,我就不把文章拿出去给人看了。”
你不是说没人能替了你么?顾思心下问,却没说出来,转移注意力:“你自己的起讲你没忘吧?”
顾家曾祖父自己背了一遍,摇头,又紧张的望着顾思:“你没忘记吧?”
“我没有!”八股文有格式,他觉得好背一点。
顾家曾祖父担忧顾思忘记了,被学政认为作弊,伸了手出来,顾思就拿指头把自己的起讲写了一遍,顾家曾祖父这才放了心。
到了试院门口,车夫送完人又回去了。
顾思见新秀才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几乎全部穿的都是新衣服,看来大家都很激动啊。
到了辰正(8点)入场,还是各县一起进。
这次差役就简单的搜了一下身,看了一眼考篮,就放大家进去了。
考试流程和以前一样,认保,领试卷,大堂里自己的座位上,等学政出题。
这次就不考八股文了,考的是释。
就是点几段经书,让你写出原文并解释意思。
除了这个以外,还要把正场的两道八股文里的起讲根据全文再扩充几句。这个是为了防止有人顶替你。你不说,外人不会知道你的起讲写的什么。
这就是顾家曾祖父正场后不想把顾思的文章拿去给人看的原因,也是他刚才来时紧张的原因。
招覆说白了,目的就是验明正身。
这次题很快就答完了,顾思答的极顺畅。
答完以后一看,前边已经有十几个人排队等着交卷了。
顾思拿了卷子和稿纸以及浮票过去排队。
前边有些慢,顾思趁机瞅一眼大堂,没见曾祖父,再向前看,发现他在前边第三个位置,就安心了。
等了一会儿,才轮到顾思。
顾思把卷子和正场揭下的浮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