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赞同,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都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从自己到李亨恰好五世,圣人诚不欺我!只是不知中间这两代究竟是谁,若是难以教化,倒不如正本清源,以绝后患!
“朕问你,你祖父和曾祖父的名讳是何?”
听到这个问题,李承乾不由一颤,扣在铜镜边缘的手指瞬间收紧。
来了!终于来了!
耶耶终于要追责李隆基的祖宗了!
而他的身侧,李泰和李治无声地对视一眼,面色凝重。三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李亨的曾祖父一定不要是自己。
李亨不解地眨眼,迟疑道:“太宗您……不知道吗?”
“朕问你,你就答!”
李亨一个哆嗦,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回禀太宗,儿臣曾祖父名讳¥#¥,庙号高宗。儿臣祖父名讳&%¥,庙号睿宗。”
李世民抬眼望向自己的三个儿子,面色不变,平淡反问:“你再说一遍,高宗名讳是何?”
“¥#¥”
这铜镜竟然自行屏蔽了高宗和睿宗的名讳。李亨一提到名字,声音就会变成奇怪的“哔哔哔”,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李承乾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每个人唇边溢出庆幸的微笑,但眼底却又隐晦地堆积着不甘和怀疑:
不说最好。李承乾自认为继任皇位舍我其谁,如今听不到名字,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开始提前琢磨自己的庙号——总之不要高宗。
李泰则心情复杂,他既想听到自己的名字,又害怕听到自己的名字。高宗……嗯,这个庙号勉勉强强,和自己倒也还算般配。李泰自诩有本事将“李隆基”扼杀在襁褓里,若能继承大统,大不了就谨慎生娃、优生优育。
李治则略感失望,心里有种乐子人没了乐子的怅然若失。上有两个哥哥,李治自诩皇位与己无关。若是能知晓高宗到底是哪个哥哥,那未来的日子可有好戏看了!
李世民淡淡瞥了一眼三个神色各异的孩子,又低头望向铜镜。他正欲旁敲侧击,迂回打听,但铜镜却抢在他开口前发生了变化。
只见镜内人影悉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两行文字:
【禁止询问违规内容,请游客0638遵循法则】
【一炷香后,可重新发起通话,请稍后再拨】
“这、这……”李承乾晃着手里铜镜,目光似喜似愤。
李世民一怔,顿时明白了铜镜的意思。但他也没有纠结此事,只是转而望向三个孩子,开解道:“既然如此,大不了每个皇儿朕都悉心调教就是。”
“圣人,趁此一炷香,何不先听仙人讲解?在前面作录的登善好似已经气疯了!”
“气、气疯了?仙人说了何事,快随朕出殿一听!”
……
【759年,关中大旱,兵荒马乱,又碰上灾年,物价大涨。一向奉公的杜甫在华州的那点儿俸禄已不足以养活一家六七口人,再加上华州刺史总是挑他毛病,还克扣他俸禄,朝廷又是那样混乱……林林总总的因素,导致他无比失望。因此,杜甫一怒之下辞官回家,带着一家老小远走秦州。这一次辞官,意味着杜甫从此告别仕途。】
【然而到了秦州,杜甫筑居不成,还解决不了温饱问题。他又听说同谷更好,土地肥沃,盛产薯芋,于是又率领全家再次迁往两百里之外的同谷。可到了同谷他才发现,这里天寒地冻,根本不宜种植。一家人为了填饱肚子,只能拼命地在山沟中挖野菜充饥。】
【苦挨了一个月,眼看有人饿死,杜甫与妻子商议,决定长途跋涉,去天府之国成都定居。杜甫一家人途径洛阳、剑阁多地,走了一年多才到成都。杜甫有个表弟王十五在蜀中做官,在表弟的资助下,杜甫一家在成都西郊浣花溪畔盖了间茅房,就是现在所称的杜甫草堂。】
“这……看起来也还行?”程知节看着天幕上杜甫一家盖房的身影,不由露出笑容:“这不是就要过上好日子了吗?”
“你个咬金!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李靖眼疾手快地抽了程知节一下,示意他去看圣人脸色。
李世民背着手,面色难看。仙人解说的词句并不激烈,甚至还有种平淡的温馨,但老辣如他们,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其一,759年,杜甫才至华山不久就辞官致仕。
李世民不敢想象,除了天幕所说的克扣俸禄、朝廷混乱,他到底还遇到了什么,才能让这个敢于千里奔袭、忠君渴仕的杜甫心灰意懒,愤而辞职?
其二,760年,杜甫辗转多地,奔赴蜀中。
都说入蜀之路,高竣峭险,但凡能勉强度日,吃饱肚子,何至于一路西行?这只能说明洛阳、华州、秦州、同谷、剑阁各地民不聊生,百姓食不果腹、军队四处掳掠,以至于杜甫一家只能不断迁徙。
【时间很快来到了761年。】
【这一年,有好消息:三月,史思明也遭遇了和安禄山一样的下场,被儿子史朝义所杀,杀父的惨剧又一次因为权利的争夺而上演。自此,叛军内部分崩离析,各自为战,唐军趁此机会展开猛攻,捷报频传。】
【这一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