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抿唇道:“奴婢可以自己上去。”
萧煊收回手,好整以暇看着她。
马车有些高,看她如何上来。
上不来,再求本王拉你上来。萧煊在心里窃笑道。
马车确实有些高,还没有脚凳,琉月两手攀在车辕上,猛一用力,右腿抬上去,像翻墙一样笨拙地爬了上来。
萧煊额头落下一滴冷汗,旁边的侍卫全部垂着头,无人敢看。
终于坐进车里,萧煊向外道:“回府。”
马车粼粼,行于宽阔的街道上,车内,琉月整理好衣摆,敛眉垂目,手里攥着一方丝帕,帕子里包着套来的小物件。
萧煊从腰间抽出竹萧,夹在指间把玩一阵,递向琉月,“本王的这支萧上,缺了一件配饰。”
琉月抬头,见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一瞬间明白过来,接过竹萧,将套来的那个编着如意扣的玉坠子,系在竹萧的尾端的小孔上。
琉月双手呈上,“王爷。”
萧煊接过,看了看,“这玉坠子本是你的,本王却要了去,你若不愿,明日本王命人从府库里挑些东西给你。”
琉月声音低婉,“这玉坠子本是王爷套来的,应属王爷之物,奴婢没有不愿意。”而且这玉是地摊上套来的,不见得是好的。
萧煊收好竹萧,“如此,本王就不客气了。”
马车停在晋王府大门前,萧煊先下车,命人搬来脚凳,琉月慢腾腾从车上下来。
跨入门槛,一路来到东苑院子外头,琉月福了福身,“王爷留步,奴婢回了。”
“等等。”萧煊叫住她,笑着倾身,在她发顶轻吻了一下。
她心如擂鼓,他心动神驰。
琉月懵了,王爷这是,亲她了?虽然只是发顶,代表什么意思显而易见,不用想也知道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
半晌,头顶上方,传来他极轻的一声笑,“本王今晚很开心,你呢?”
琉月低着头,不说话,心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万一王爷叫她侍寝可怎么办?可以拒绝么?
萧煊看她眼眸闪烁不定,俏脸晕红蕴含三分羞意,叹息一声道:“回去早些歇着,明日到前院来。”
“是,奴婢遵命。”琉月如蒙大赦,又行了个礼,转身向院门走去。
回到房里,手捂着心口,心跳快不是自己的了。
她去桌边倒了一杯茶灌下,休息了一刻,那股紧张感才慢慢松下来。
萧煊回了前院,叫了水,沐浴过,换了一身干爽衣袍,坐在外间,不知道是第几次问福安:“琉月,她睡下了吗?”
福安小心回道:“刚才来人禀告过了,琉月姑娘的屋里熄了灯,已经睡下了。”
睡下便罢了,萧煊摆摆手,“你也下去吧,本王要歇息了。”
“是,王爷。”福安犹豫一下,还是说出口,“奴才在街上……”
萧煊起身往内室走,“本王不怪你,下不为例,此事日后不要再提起。”
“是,奴才告退。”福安垂首退下,关上房门。
夜色微凉,轩窗半开,清风轻送。
萧煊躺在金丝楠木拔步床上,借着昏黄的灯光,静静端详着手中的帕子,是她第一次上值时落下的。
拿近闻了闻,帕子上还沾着她身上的香气。
身体克制不住的微微发热。
他有些后悔,刚刚就应该带她来前院,将她抱进帐中,亲她,从额头到嘴唇,再到细嫩的脖子,一直往下,不要停……
他侧过身,想象她俏脸含羞的样子,而自己撑在她身上,做坏事。
作者有话要说: 萧煊:本王做了一个梦。
琉月:什么梦?
萧煊(脸红):就是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