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
她迟疑,明浔却背着她躺了下来,莫说是亲,就连看都看不见了。裴熙想了个寂寞,心存不甘,“你回来呀。”
“回来做甚?”
“回来、回来,我亲你呀。”裴熙不经意间就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说完又懊悔,心跳更快了。她忍着悸动去摸她的手,将人拉着翻过来,不问就亲了上去。
她的动作太快,显得鲁莽,双手抵住明浔的肩膀,力气过大,疼得明浔皱眉。
气势十足,可刚碰上明浔的唇角就结束了,她松开人家躺了回来,喘着粗气。
明浔疑惑,“你做什么呢?”
裴熙急道:“我亲你了。”
“哦,你亲到了吗?”明浔问她。
裴熙太过紧张,讷讷摇首,“好像亲到了,又好像没有。”
“那你急什么?有人拿刀逼着你亲快些吗?”明浔觉得好笑。
裴熙满面通红,羞得说不出话来,直到有人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顷刻间,她慢慢地平复下来,怔怔望着屋顶。
明浔说道:“睡觉吧,来日方长呢。”
不必急在一时。
裴熙忽而又翻过身子,侧身躺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你不紧张吗?”
“本来紧张,瞧见你就不紧张了。”明浔坦然道,“有人比我更紧张,我的紧张就不算紧张了。”
“这是什么道理。”裴熙觉得荒唐,偏偏陛下说得一本正经,她便问:“你不怕吗?”
“第一回怕,第二回便不再那么怕了。”明浔认真极了,说话的时候若有所思,似乎在想着很是棘手的问题。裴熙闻言就傻了,“第一回、第二回?”
她试图去想第一回第二回是什么意思,明浔却闭着眼睛睡觉了,害得她有话说不出。
长夜漫漫,灯火昏暗,锦帐内寂寂无声。
裴熙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只有六个字:第一回、第二回。
其余的想不出来了。渐渐地,她摸索出几分意思,但心里隐隐不可能,陛下怎么会有第二回呢。
她望着熟睡中的人,悄悄伸手握住明浔放在一侧的手腕,轻轻推了推,“陛下。”
明浔半睁开眼睛,瞧她一眼,推开她的手,翻身继续去睡了。
裴熙有话也不敢说了,实在睡不着又回到自己的地铺,远远望着陛下,想知晓‘第一回’的人是谁。
然而她想了一夜,除了裴铭外,想不出第二人。
陛下又说她二人无夫妻之实。
裴熙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
一夜难眠,她早早的爬了起来,果断选择再度钻进被窝里,咬着对方的耳朵咬牙切齿:“我一夜没睡。”
天将亮,明浔也要醒了,被她捉住满怀,一时间,困意消散得干干净净,不由看向对方切齿的小表情,“你一夜没睡、与我何干?”
裴熙顿住,脑子里浑浑噩噩,但没有因此而松开,“你、你昨夜说的第一回第二回是什么意思?”
初醒之际,明浔神色有些恍惚,闻言后不由笑了,裴熙觉得自己受辱,双手按紧她的肩膀,竟说不出一句话。而明浔笑过一通就要洗漱更衣,张口欲喊女官,裴熙却捂住她的唇角,“正经些。”
明浔被训了一顿,想笑又不敢笑了,只得抿住唇角认认真真地看着小姑娘。
渐渐地,裴熙松开她,“回答我的话呢。”
明浔揉揉双肩,神态慵懒,反而伸手捏着她的侧脸,说道:“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了第一回。”
答案有些匪夷所思,裴熙愣住了,奈何对方神色认真极了,不由她不信。她试着去问:“梦里是谁?”
“康乐郡主。”明浔微闭着眼,那一幕似乎涌上眼前,那时的裴熙经历过血难,性子霸道,倒比不得眼前的小姑娘听话。
裴熙又是发愣,“梦里也算?”
“怎么不算呢?你想知晓细节吗?”明浔心眼坏了,盯着裴熙说道:“朕可以说一说。”
“说什么说,正经些,你可是陛下。”裴熙鼓着小脸,故意挺直了胸膛,突然间困意袭来,她钻进被窝里要睡觉了。
明浔自然不肯,揪着她的襟口晃了晃,“早朝、早朝了。”
“你说说细节,我就不睡了。”裴熙故意睁大了眼睛,做出一副孜孜不倦的求知模样。
明浔愣住了,试图从她的眼睛里寻出几分玩笑,然而她可认真了,比寻常读书时都要认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