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白延讪笑。
话音落地,遭到溧阳狠厉的眼神攻击。白延背过身子,魁梧的身子显出几分怯弱。
裴琛笑出了声音,白延感觉尊严被践踏,狠狠的瞪着裴琛。裴琛笑得无害,立即说道:“不会出事的。”
白延从她单纯的笑容内感觉出哪里不对劲,恍然大悟:“我的兵,你说调就调,我还是指挥使吗?”
“你闭嘴。”溧阳低声呵斥,“若非你这个指挥使挖空粮仓的粮食,岂会有今日之祸。但凡你多些心,不会盯着徐州一个城池薅,会有今日之祸?”
白延又是一怔,好家伙,殿下就跟训孩子似的。罢了,不说话了。他默默坐下,当自己不存在。
裴琛多少有些尴尬,又觉得白延有趣,挺大一个男人被殿下训得跟一个猴崽子似的。她想笑,唇角弯了弯,再度遭到殿下一瞪,她瑟瑟地闭上嘴巴。
这回,轮到白延大笑不止,裴琛立即怼他:“都是你惹的祸,钱该你出。”
白延躺平,“我没有钱。”
“没有钱就去守堤坝,倘若出事,你的责任最大。”溧阳起身,“我去周旋,指挥使最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眼下的事情徐州兜着,郑州不敢说出去,倘若两军打了起来,你们的脑袋保不住。”
驻军是维护州县治安,一旦有战事,也是他们最先顶上,但两军争斗是大错。
白延目光一凝,裴琛颔首,溧阳将人赶走,又揪着裴琛的耳朵,“你要是再敢乱跑,我便将你锁在床上。”
“这句话是我的词。”裴琛不满,手从被褥中取了出来,十指勾住溧阳的脖子,蝶翼轻颤,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角。
话说得那么硬,唇角却是那么柔软,让人心神摇曳。
一股淡淡的清香围绕两人,女子的香味,徐徐弥漫小小的外堂。
溧阳眼神微冷,唇角相贴下,心软了下来,说道:“等我回来。”
“嗯,等你回来。”裴琛钻入被褥下,舒服地叹了口气,不忘说道:“殿下的倚仗是郑州五万驻军,徐州亦有两万兵马,加起来,便是七万。”
含义微妙,溧阳瞬息就懂了,“你如何让白延听话的?”
“舍得银子,涛得着狼。他喜欢养兵,我就给他钱。我的钱是正经来的,算不上贪污受贿。他得了我的银子,自然就会听话。”裴琛冷笑,“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事情办不到呢。”
闻言,溧阳眼中淬冰,“你与明澜相似。”
“是一样,但我的钱是干净的。你看,他乖乖听话,他日后会是我们的底气。殿下,我曾经做的事情,不妨再来一回。”裴琛眼眸弯弯,苍白的面容上涌现阴狠,她寒声道:“我来外放,一是为了玩,二又不是为了玩,你懂吗?”
“当你赢了,历史如今记载,后人怎么批判,都在你的手中。让百姓信服,让百姓觉得你不是窃国者,让后人以为你是明君,那么就要对百姓好。”
溧阳垂下眼眸,发觉指尖染着一根青丝,不知是谁的了,是她的还是裴琛的。
浑然分不清,她二人似乎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
她冷眼看着裴琛,裴琛朝她弯弯唇角,“殿下,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的。”
“你做了什么?”溧阳疑惑,裴琛就算有兵,难不成反上京城,理由呢?
裴琛眨眨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晓,被子一裹,睡觉了。
溧阳微乱的呼吸中,又添了一声叹息,她似乎猜到了裴琛的做法。但她没有时间去理会,裴琛说的对,郑州是她们的底气,那徐州就是朋友了。
如何做朋友,就看如何接应。
溧阳不得感叹自己掉进了裴琛的陷阱里,哪里是玩,哪里是两人世界,分明是密谋不轨的‘造反’行为。
叹气。
溧阳领着人去郑州边界接应,等候一日,乌泱泱一队兵马奔袭而来,城门紧闭,她一人出城迎接。
徐州驻军指挥使亲自过来,他也想要粮食,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乍见溧阳公主一人过来,指挥使有些傻眼,想找个人挡过去,溧阳亲自走了过去,马蹄哒哒,他想躲都不成。
无奈下,徐州指挥使下马行礼,溧阳颔首,道:“你们的条件,我都看到了。借粮说得太苛刻了些,我拿出你们那些粮食的分之一去徐州放粮赠予百姓。”
“那太少了。”
“你们没有花一分银子。”溧阳说道。
指挥使犯难了,他想贪便宜,可粮食贪得有些少,他迟疑不决。溧阳说道:“你擅离驻地可是大错,你自己掂量一番。”
对方该为懵,殿下不讲武德,他皱眉,溧阳又说道:“孤可以买你个便宜,剩下的分之二送给你。”
“为何送粮?”
溧阳淡笑,一侧的顾夫人打马而来,“约莫因为你长得好看。”
一个大男人当着自己下属的面红了脸,顾夫人笑得握紧了缰绳,溧阳骤然无奈,下马走近对方,“将当我赠予将士们的,将来我有若麻烦,还望指挥使相助。”
“粮食、末将不要了。”指挥使骤然反应过来,溧阳公主是皇嗣,她的麻烦必然是大事。
溧阳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