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了。
主院最大,右边是佛堂,左边却是花圃,花圃之外栽种许多梅花,春夏秋冬都会有花儿盛开,也不会显得萧索。
前后布局都很雅致,主院附近都没有建筑了,再往里走上片刻钟才是两人的院子,她们的院子靠近侧门,以后出入也极为方便。
两人的院子较为复杂了,屋子也多,婢女的寝居,杂物居,这回,浴室不再卧房隔壁,而是隔了一间耳房。
见状,裴琛的唇角抽了抽,绝义大咧咧说着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卧房被水打湿。
当事人跟着点点头,绝义大受鼓励,拉着两人继续说浴室,里面不是浴桶了,而是修葺的浴池,虽说不大,可比浴桶大多了,能同时容纳三五人一起沐浴洗澡。
裴琛不厚道的笑了,溧阳面色清冷。
看过浴室后,绝义表示家具一类物什都是欧阳玉赞助的,裴府没有花一分钱。溧阳惊讶,绝义说出那日见闻,顺带说驸马爷生财有道,搬家不用花家具钱。
裴琛淡然道:“是她坚持要送的。”
溧阳睨她一眼,继续看屋舍,指出不足,再让绝义修改。
一遍走出来,已过午时,庖厨送来午饭,四人吃了顿便饭。
离开侯府已是黄昏,回到家里,暮色四合,林新之提着酒与顾照林等候多时。
裴府庖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四人落座,林新之对裴琛感激不尽,京城内被罚的官员不在少数,一个两个不是削爵就是罢官。林新之一连喝了三杯酒才感叹道,“秦子义那般出尘的女子竟也会入了宫。”
裴琛不解:“为何就不能呢?”
“她是出名的恃才傲物,之前举荐入宫就没有答应。去秦府提亲的人更是踏破门槛,如今家破,竟弯下脊骨入宫伺候陛下了。”林新之语气惋惜至极。
“人再有傲骨也会被权势相压。”溧阳道一句。
林新之深以为然,裴琛问她:“你与顾大人同行吗?”
“回驸马,并非同行,我来了以后,林侍郎才来的。”顾照林主动解释。
林新之嘴巴一歪,道:“顾大人也来感谢驸马的提携之恩,女学内劝退一批学生。如今风气好了许多。”
说是劝退实则是女学除名,顾照林不顾面情,无论是谁,考核不行就直接赶出去,为此,顾照林出门被人丢了好几回臭鸡蛋。
溧阳得罪了京城内的官员,顾照林则得罪了京城内送孩子进入女学的勋贵世家。
两人各有千秋。
裴琛抿了口果酒,说道:“不如女学加收些筋骨强的女孩子,到时直接入我步军如何?”
“此事当禀告太后,等待太后定夺。”顾照林不敢决定,这么大的事情背后不仅是人力,还需要财力物力,都是钱。
裴琛点点头,“好,等太后定夺后,你记得告诉我。”
“驸马,,您是男儿,为何坚持建女军?”林新之捕捉到不寻常的细节。
裴琛一怔,溧阳顺势接过话来:“是孤提议的。”
林新之看看驸马又看看公主,最后低头饮了口酒,怪怪的,但又不好说。
感谢过后,酒足饭饱。林新之同裴琛说道:“您帮我,我自然投其所好。有人瞧见了你的侄儿进过二公主府,没见他出来过。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确认是他?”裴琛皱眉。
林新之摇首:“不确认,只是背影有些像。他进去后就没有出来,因此,不好辨认。但前些时日裴家的事情闹那么大,二公主岂会不知,因此,我愈发不敢确信了。您让人盯着二公主即可。”
她不敢多管闲事,得了消息就来禀告,其余的事情自然不会去管,免得惹祸上身。
用过晚饭,天气寒冷。顾照林一路走来的,她连一辆马车都没有,溧阳让备了马车送她回府,林新之笑吟吟拒绝了,主动表示自己会将顾大人送回府。
裴琛打趣道:“送回家就要走哦,不能多加逗留,免得人家喊非礼。”
林新之尴尬得不行,顾照林红着脸跑开了。林新之追了上去,青莞忽而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的背影叹气道:“那么好看的花就要被糟蹋了。”
青莞住在裴府可随意走动,无人管问,她突然出现吓得其他人心口一跳。大晚上无端吓人,回去容易做噩梦。
裴琛说道:“你都已经吃过葡萄了为何还要说葡萄酸呢。”
“正是因为吃过了葡萄才知道葡萄酸啊,我的话更有可信度。”青莞笑得眉眼弯弯。
裴琛与溧阳对视一眼后,裴琛拉着目前单纯又青涩的殿下回屋睡觉了,远离青莞,生活美好。
休息一日后开朝,裴琛得去守宫门了,清晨爬了起来,天色未亮,她觉得出门太孤单,索性将溧阳从暖和的被窝里揪了出来梳洗更衣,一道出门而去了。
到了宫门口,裴琛将暖手炉塞至溧阳手中,又使人搬来一面屏风遮挡清晨的寒风。
朝臣们陆陆续续进宫了,二公主与三公主同行,两人行至裴琛面前,三公主如往日般眉开眼笑,二公主面色不快。
“大姐夫辛苦了。”三公主笑得花枝颤颤。
二公主冷哼一声,道:“大姐夫一步升天,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