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贴着枕面,手脚都不是自己的,裴琛就像捉拿犯人一般将她扣住。
裴琛贴着她躺下,将她的脸侧过来,两人四目相接,裴琛不小心笑了出来,溧阳羞得满面通红,裴琛得意道:“报应来得很准时哦。”
溧阳轻轻哼一声,不言不语,甚至有些抵触,总之,就是不搭理得意猖狂的人。
“我脸皮厚,你可以骂我的。”裴琛发挥不要脸的本质,毕竟在对待妻子一事上,要脸是没有用的。
溧阳沉默以对。裴琛见好就收,“你亲我一下,白日占我便宜的事情就过去了。”
溧阳眨了眨眼睛,有些心动了,裴琛凑到她的面前,也学着她眨眨眼睛,“你考虑考虑。”
说话的间隙里,她还不忘压着溧阳的双手,溧阳感觉自己的敏感被无限放大,肌肤发红发烫,心中似有轻羽轻扫,撩得她心痒难耐。
“你放开我。”溧阳下定决定。
裴琛巴巴地松开手,将自己的脸往她跟前凑了凑。溧阳凝着她得意的眉眼,自己舌尖抵着牙齿,她略微一思索后,微抬起半边身子。她靠向裴琛,气息不匀地看着对方,万卷书没教过她该怎么应付眼前人,更无人教导她该不该当真去亲去吻。
唯独一点,她知晓,今晚若不去亲,裴琛不会放过她的。
她已懒得去理脑海里繁杂的思绪,索性倾靠着身子贴向裴琛的面容。
她做的小心又翼翼,裴琛兴奋又激动。
双唇贴在一起,暴雨来袭,噼里啪啦的雨水落入心口上,洗净污秽。
裴琛满足极了,起起伏伏之间,唇角忽而一疼,溧阳的牙齿咬着她的唇角。
那么大一人竟然在亲吻的时候偷袭她咬她。
溧阳后退一步,礼貌又温和地笑了一声,“满意吗?”
“骗子。”裴琛捂住唇角低骂一声。
“还要吗?你的上唇可以咬的。”溧阳伸手就要去捧裴琛的脸颊。裴琛后退一步,疼得不行,气恼地望向对方,“你可真不是好人。”
“是吗?你喜欢我的哦。”溧阳扳回一句,心情美妙极了。
裴琛思绪迷乱,对方一张一合的唇角似在刺.激着她,引诱她犯错误。她脑门一热,反复扑上前将人压在枕畔,“无耻。”
溧阳脱口而骂,颈间雪白的肌肤化为桃夭,羞愤难堪,她抬起腿,未曾碰到裴琛就被束缚。裴琛的唇角破了,渗着血丝,但她丝毫不在意,反而直接吻上溧阳的眉眼。
莽撞中点着虔诚,热烈中带着急切。
溧阳心颤的厉害,甚至四肢微微发软,然而求饶的话始终说不出来。她有些慌了,紧咬牙关,不知不觉间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姿态,然而裴琛只当未觉。
那夜里,殿下也是这副倔强模样,可最后缠着她不肯放。
她冷哼一声,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溧阳的额头:“错了吗?”
溧阳不答,甚至闭上眼睛作回应,雪白的肌肤漾着粉红的颜色,大有宁死不悔之意。裴琛轻轻叹息,手朝她腰间探去。
“你……”溧阳终于出声,眼内一片猩红,狠狠地瞪着裴琛,好像在说:我生气了,很生气的。
裴琛却笑了,反复去问:“你错了吗?”
“调.戏人家就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你看看你,三句话没说完就面红耳赤,脸皮薄,哪里来的勇气?”
“我教教你。你别动啊。”
裴琛絮絮叨叨,溧阳眼眸映着少年人得意又放纵的模样。她生性淡漠,平日里不苟言笑,此时被裴琛说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错了、我错了。”溧阳红着脸认错。
裴琛的指尖挑着她的耳垂,闻言后,裴琛漫不经心地问一句:“哪里错了?”
“你、过分。”溧阳熬不住了,自己何时这般低声下气过,偏偏对方强压着自己,她恼恨道:“你不怕我不理你吗?”
“怕呀,可该收拾的还是要收拾,不能心软。”裴琛说得理直气壮,唇角半勾着,坏得彻底。
溧阳:“……”自己是孩子?
她不服气,裴琛的手从耳垂至脖颈,还不忘挑衅她,“殿下,你先犯规的。你若不趁机占我便宜,今夜怎么会如此狼狈呢?”
“嗯,自作孽不可活。”
溧阳闭着眼睛,羞耻心占据脑海,裴琛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似警惕更似撩拨,搅得她心乱如麻。
“我错了,我不该占你便宜……”
声音如蚊虫哼咬一般,若非离得近,压根就听不见。
裴琛见好就收,松开溧阳,自己滚回床里侧,将被子给她盖好,美美满满。
溧阳也没有再动,似乎被羞耻压得抬不起头来,满满地用毯子将自己全身盖了起来。
见状,裴琛悄悄去扯毯子一角,“你害羞吗?”
无人回应。
裴琛抖动着毯子,利用缝隙去窥探,溧阳伸手按住那道缝隙,两人暗自较着劲。
裴琛笑得收回手,侧身看着那团黑影。
最后不知何时睡着了,一觉醒来,身侧已空了出来。今日有事去做,不能懒怠。
收拾妥当,裴琛领着白露白霜一道出门,刚出门就遇见顾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