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地继续贴在柱子旁,唇角抿了抿,而溧阳转身走了。
裴琛立即巴巴地跟上,她这么都没想到,小鬼难缠的顾照林竟然是殿下的爱慕者,林新之太惨了。
裴琛溧阳回到新房,婢女们立即捧了帕子来擦洗,溧阳又换了舒服的家常衣服,裴琛坐在一侧剥葡萄,时不时地抬首看一眼。
溧阳换好衣裳也坐了过来,“南疆使臣与鸿胪寺商议好离开的时辰,就在这几日,待他们离开后,我们也启程。你早些做准备,最好将青莞也带上。她从江湖中来,对于江湖事,懂得自然比我们多。”
“好,我问问青莞的意思。”裴琛低着脑袋,侧面去看,玉颈修长,清晰可见青色的血管跳动,一双眼睛黏在了葡萄上。
溧阳托腮坐在一侧看着她,时光忽而静止下来,万物不再转动,屋内静而寂,只见裴琛一双修长的手在紫色的葡萄中穿梭。
裴琛剥了几个,以竹签插好递到溧阳面前,她可单纯了,笑吟吟说道:“这个葡萄可甜了,不酸。”
溧阳失笑,接过竹签就咬了一个,汁水多,甜得人心坎都舒服,她点点头,裴琛笑了,道:“我挑了很久的,比你上回甜多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溧阳抿了抿唇角,敛笑不语,裴琛低着脑袋,便什么都没有发现。
坏人坏得有些过分,好人善良得有些可怜。
裴琛一连剥了十几个才抬起脑袋,扭扭脖子,将碗推过去,说道:“永安楼现在无主吗?”
“你想要永安楼?”溧阳问道。
“想要,每回去太后跟前都能吃到新鲜的菜肴,挺不错的。永安楼的特色便是聚齐各州各县的特色菜肴,我觉得加上太后的菜肴,相辅相成,也是不错的。你觉得呢?”裴琛笑眯了眼睛,“还有一点,永安楼里的消息都是最快的。我们可以开设一个点,收集京城内的趣事,吸引食客。”
葡萄太甜,有些腻人。溧阳不吃了,认真思考裴琛的问题,“永安楼的地契在凌宜姐妹手中,她死了,不知可会有人继承。”
“不是说凌宜怀孕了,她的丈夫呢?”裴琛想起之前听到的事,她试过去查,凌宜太过狡猾,她什么都查不到了,只好从溧阳这里开始着手。
溧阳将葡萄推到裴琛的面前,裴琛用竹签插着一个放入嘴里,故意装出若无其事的姿态。溧阳自然没有察觉她的不对,如常说道:“她没有怀孕,自然也没有丈夫,我让人去查一查,倘若无主,我让户部去收回来,到时候你去户部买回来即可。倘若有主也不怕,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多半也无心经营,你让人去将价格谈下来。”
裴琛稍稍一顿,想起前世永安楼在战乱中的作用,一则打探消息,二则筹集粮草,如今裴琛一臂又断了。
事态发展愈发好了,她松了口气,唇角带着释然的笑,道:“殿下,你缺银子吗?”
“不缺。”溧阳摇首,她花销不大,最大的花销便是府邸内仆人的月钱,再是衣裳首饰。
裴琛憨憨地点点头,“这些时日我查过裴府的祖产,不查不知道,一查吓死人,我是京城第一富户了。你若缺银子就直接说,我给你。嗯,我养你。”
溧阳笑了,瞧着她嫣红的唇角一启一合,如若桃花落雨,凌乱中透着一股自然美。
“你这么大方啊。”
“那是自然,我娶你自然要养你的。嗯,你是我的人。”裴琛慢条斯理地说出自己的主权,朝她眨了眨眼,“顾照林之流羡慕我嫉妒我,说明我的眼光好,你说,对吗?”
一句话将溧阳捧上了天,溧阳亦是哭笑不得,难怪明蕴吵着要嫁给裴琛,确实,裴琛是个很完美的婚嫁对象。
两人说说笑笑,晚上吃的烤鱼,味道鲜美,调味很符合两人的口味。
吃过晚饭,溧阳去见幕僚,裴琛坐在屋内看着账簿,裴家的祖产多,多是先帝赏赐,兼之顾夫人的陪嫁,这点就可以说明裴铭如何起家的。
裴琛看至子时,想起一事,唤来白露:“我想给女学捐赠些书册和衣裳,再给一笔银子给她们改换桌椅。你们觉得如何?”
白露自然叫好,“京城女学由朝廷管制的,不如,您去乡下的女学,如何?”
“行,我们明日去看看。”裴琛点点头,她对外面的事不熟悉,不如白露白霜,她们的父母就在外面,知道得多。
约定之后,她去梳洗,没过多久,溧阳回来了,两人照旧躺下。
许是没有忘记白日的威胁,溧阳攥紧了自己的寝衣,又用毯子将自己裹得严实,裴琛被逗笑了,往日殿下端庄得不行,私下里偏偏又有几分趣味。
几番潮起潮落,她发现了殿下不为人知的一幕。
裴琛翻身,伸手抱住她,这次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扣住手腕,自己的腿压住她的双腿。
“你……”溧阳被抱得猝不及防,几乎没有挣扎的余地,她不料对方动作这么快,一时间,自己竟然任人宰割了。
裴琛大咧咧说道:“白天就和你说过了,要你当心的。”
“猖狂。”溧阳低声呵斥,翻身去抵挡,裴琛却纵着她,将人压趴了下来,甚至将她的手压在后腰上。
溧阳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