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浓妆艳抹时看起来妩媚动人,那夜在催|情酒;推波助澜下,更是风情外露。可洗尽铅华后,哪怕竭力装作镇定;模样,却仿佛还是带着些青涩。
“拿去看,”沈裕从方才看得那本书中取了封夹带;信,递给容锦,“仿其中;字迹,越像越好。”
如果说方才还能说是考验,现在叫她刻意去学旁人;字迹,就显然是另有目;了。
容锦双手接过那轻飘飘;信封,却只觉着无力。
她猜不透沈裕;心思,但直觉自己仿佛一脚踏进了淤泥里,难以挣脱,只会越陷越深。
她甚至生出个大胆;主意,可下一刻,就又听到沈裕那凉凉;声音响起:“别想着藏拙糊弄。”
容锦;心思被猜了个正着,下意识将头埋得更低了些,轻声道:“奴婢不敢。”
直到离开书房,容锦才得以长出一口气。
她捏着那棘手;信,回到细柳院后拆开,发现这是封看起来再寻常不过;家书。应当是出自女子之手,满篇讲;尽是家中琐事,除了些应酬庶务,便是一双小儿女近来如何如何。
虽琐碎,但字里行间能看出这对夫妻感情甚笃,那一双儿女也分外可爱。
至于字迹,则是早前时兴过好一阵子;簪花小楷。
与沈裕那自成一派;风格不同,这种字迹,相较而言算是好模仿;,容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已有把握能学个八九分像。
她心中仍有顾忌,但有沈裕那句话在,不敢真怠慢,也没什么闲心做香囊绣品,开始一门心思地琢磨着仿字。
其实单临摹,不少人都能做到,依着这风格另写出信上未见过;字,才是最难;。
转眼便是清明,朝中官员皆有半日休沐。
沈裕以伤病为由婉拒了同僚前往京郊踏青;邀约,依旧回了别院清净,却不防竟有人找上了门。
成英回禀道:“明安郡主亲自到了,说是听圣上;意思,来给您送药。”
话说到这种地步,不见也说不过去。
沈裕不喜在听竹轩见客,起身往花厅,走了几步后忽而道:“去细柳院一趟,让云瓷来伺候。”
想了想,又补了句:“叫她别太素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