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脸江奏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完全没有一点亏心,心道自己又不是早没提醒过离她远点,不然会后悔,自己不听劝能怪谁?
本来考虑到当下两人的关系,凭借着最后的良心她暂时打算放过琴酒,但对方偏要主动送,那就没办法了,到嘴的鸭子没有道理不啃几口。
为什么不止啃一口?当然是因为光啃一口远远不够,都还不够解渴的。
琴酒是万万没想到这狗东西居然还能梅开二度。
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没有防备而被对方成功得逞,那么这次就是因为完全没有预料到她还会再来第二回。
唇齿纠缠之间水雾弥漫,牙龈被柔软的舌尖重重擦过,甚至能感到微微的疼痛,他感觉到自己被紧紧扣住,那股强大的力
量迫使着他不能退后,只能被动又激烈地交换着彼此唇齿之间的唾液。
她的吻技很娴熟,完全可以称得上游刃有余,比起天赋异禀这种可笑的推论,显然不知道拿了多少男人历练过。
也许是用同样的熟练的骗人技巧,而自己也不过是那些愚蠢男人中的一员。
银发男人额头上的青筋绷起,冒着挫伤的风险屏息用力推开她,喘了几声粗气,差点气到笑出来。
被霸王硬上弓强吻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两次。
他从来没在一个坑里重复摔倒过,这次却在她身上栽了两回!
而罪魁祸首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眨了眨眼睛看他,不用想都知道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坏水,“大哥……()”她目光灼灼,像黑夜中盯住猎物的野兽,我喜欢你的味道。?()_[(()”
就像被针刺了一下,琴酒一时之间居然没能说话。
他养大了一只狼崽子,只是现在兽口对准了他。
“为什么要抗拒?”她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明明你刚才不是也很享受吗?”
指尖慢慢拂过他的唇,“看来嘴上讨厌,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琴酒:“……”
总感觉刚才听见了一些奇怪的脏东西。
潮红的脸,纵情声色的肆意……如果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他也不是琴酒了。
野格酒确实被调理出了很高的抗药性,但多数都是为了防吐真剂之类的药物,刺激情-欲之类的药物大多使用激素,组织里虽然多的是不见光的暗处,但在这方面倒还没有过分不堪,也没想过要把野格酒往那种事上进行培养。
事实证明,一时的疏漏和大意,只会给将来的自己造成无限麻烦。
他冷着一张冻得死人的脸伸手扼住她的后颈,指尖上缠绕着几缕黑色头发,随着水波若有若无地触碰着皮肤,隐约的痒意如蚂蚁啃噬。
那双幽绿色的冷瞳里饱含怒意,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现在需要我帮你清醒清醒吗?”
“我现在很清醒。”
“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清楚。”
她看着他的眼睛打断他。
哪怕此时相处的氛围过于暧昧,那双眼睛始终平静地注视着他。
他的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又意外地安宁下来。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琴酒,是组织里凭借自己能力最早获得高级干部称号的成员,”她看着他的眼睛徐徐道,“你讨厌饥饿,老鼠,还有没用的废物和蠢货,你喜欢酒,烟,因为在疼痛时候这些东西能暂时麻痹身体,弱化感知,你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是因为在受伤流血的时候更好遮掩痕迹,不容易被人发现。”
傍晚余晖透过水面再次反射在那张欧美的混血脸上,盈盈波光晃荡地遮住他脸上的表情。
“我的意志,我的想法,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永远自由,我不可能受到掌控,药物这种东西更不可能操纵
() 我的想法。”
“如果我会对你那么做,”江奏道,“只是因为我想那么做。”
无法解释缘由。
琴酒顺应了自己的下意识。
他低下头,过巨的身高差使他俯下身迁就对方。
江奏抬头。
原本就滚烫的身体在此时烫得更厉害,疼痛感虽然被调到零,但依然能感觉到身体里的骨头好像被烈火融化,身体里的关节发出咯吱声。
琴酒瞳孔微缩。
还没接触到,身体较小的女性就在他眼前发生了一场巨变。
一分钟后。
缩水回京极理奈的江奏身上穿着大了好几号的衣服,无辜地眨了眨眼。
“大概是药物的原因……”
好不容易到嘴的鸭子还没啃够就飞了。
“……”
还不清楚药物到底发生了什么作用,必须要摸清楚其中的反应,长期泡在水里对身体也有影响,琴酒面无表情地把她像提王八似地从水里提溜出来,毫不留情地扔到草地上,任由对方在余温尚存的地面上翻滚了几圈。
“把车子弄脏的话就宰了你。”
这话当然毫无威信。
把身上的水弄干,江奏表示:“浑身痛,起不来。”
“……”
琴酒握了方向盘一分钟,在撞死对方的念头中挣扎,最后还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