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皆是为了大景江山,可在皇帝的心里,自己却是一个颠覆江山的乱臣贼子。
礼亲王更没想到的是,皇帝竟不顾江山和百姓,暗中勾结了北狄人。
他深吸了好几口,但心绪依无法平静,得声音在发抖:“阿池为了我大景百姓,他浴血沙场,抗击北狄,是为了北境诸城的悲剧不再重演。”
“他是皇太子,本不需要以身涉险,但还是不惜身入险境。”
“而皇上呢?”
“为了一己私利,居勾结北狄,置江山百姓不顾,根本不配为一国之君!”
礼亲王几乎是指皇帝在骂,指向皇帝的那只手颤抖不已,发须乱颤。
皇帝自登基后,一贯高高在上,还不曾人这般指鼻子骂,那张蜡黄憔悴的脸泛了一丝青,羞恼交加。
礼亲王朝皇帝逼近了一步,声音嘶哑不堪,甚至对皇帝直呼其名:“唐弘诏,从前只是畏战。”
“如今,竟是叛国了!”
“放肆!”皇帝咬牙,表情从羞恼变成了怨毒,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觉得心肺似在烈火灼灼燃烧。
他是大景天子,有人该以他这个天子马首是瞻,可现在,他们却站在了他的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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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在了顾非池这个逆臣的那边。
一股血直冲颅顶,皇帝只觉脑门发烫,耷拉的嘴角勾一个冷酷扭曲的笑容,冷冷:“皇叔不识分寸 ,不尊君上,忤逆犯上!”
“论罪诛!”
皇帝在“诛”自上加重了音调。
此话一,銮仪卫指挥傅川“刷”地拔了佩刀,挥刀向礼亲王砍了下来。
“皇叔!”怡亲王反应极快,一手拉住了礼亲王,把人往他这边扯,一手用玉圭去挡刀。
长刀削铁如泥,轻轻松松那玉圭劈成了两半。
半截玉圭落地,在金转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与此同时,刀锋划过了怡亲王的手背,在上留下一寸长的血痕。
怡亲王护住了礼亲王,用手中剩余的半截玉圭指向了神座上的那牌位,怒声:“皇兄,太|祖、父皇还有我唐氏列祖列宗的牌位在这里,是想在他们的前,杀了皇叔,还是……要灭了我们唐氏九族?!”
“皇兄,不怕死后,无颜再见列祖列宗吗?!”
怡亲王手背上的那血痕流血,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那雪白的玉圭碎片上。
皇帝下意识地去看神座上的那牌位。
他的眼神不好,在这个位置根本看不清牌位上的字,只看到那昏黄的烛光在牌位上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一阵阴冷的山风忽自正门拂来,强劲的风刮得殿内的烛火时明时暗。
皇帝有一瞬间的失神,脖颈的汗毛一下子倒竖。
感觉似有一看不见的身影正在这隆恩殿内望自己。
下一刻,他轻轻地叹了口,对礼亲王:“皇叔,朕不杀。”
“不过,皇叔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人也糊涂了,这宗令也该换一个人做了。”
“至于们……”
皇帝冷脸,阴鸷的目光徐徐地扫过其他的宗亲,“们自己在太|祖和先帝的牌位前好好想想!”
“冥顽不灵者,杀无赦。”
“为了大景江山,列祖列宗不会怪朕的。”
风停了,一度跳跃的烛火又稳定了下来,光线昏黄。
殿内一众宗室王亲全绷脸,鸦雀无声。
搀扶皇帝的宁王忙不迭:“皇上仁慈,太|祖和先帝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皇帝又望了那牌位一眼,笑了。
“回京。”他又转过了身,在宁王的搀扶下继续往前走,迈了隆恩殿的门槛,步履微微颤颤,可双眸灼灼,斗志昂扬。
之前他不得不搬皇宫避顾非池的锋芒,现在他终于可以风风光光地返回皇宫。
他会把朝堂重新捏在了手心。
至于顾非池,应该会死在北狄,客死异乡。
皇帝意风发地昂起了头,望了望京城的方向。
他没有再回头,自也没有注意到隆恩殿内的怡亲王、礼亲王以及豫郡王等人脸上流露浓浓的失望,那是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殿外銮仪卫拦住的文武百官看皇帝和宁王一同从隆恩殿来,表情凝重。
方才他们远远地看到殿内皇帝与宗令宗亲起了争执,又眼睁睁地看傅川挥刀砍向了礼亲王,怡亲王为了护礼亲王还受了伤,他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