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挑挑。”
“……”
说着,殷婉又塞另一份关于屏风与隔扇的单子给萧燕飞,单子上密密麻麻地列二样东西,得萧燕飞眼都快花,根本不出什门道。
殷婉一直温温婉婉地笑着,说话也有条有理,但萧燕飞能出她心底的不安以及种急于弥补的心态。
萧燕飞偏头着殷婉温婉秀美的侧脸,心一暖,玩笑地哄着她娘:“娘,没事的,来不及备的些,等我出嫁以后再补也一样。”
声音娇娇软软,似猫儿在撒娇一样。
殷婉一听,精神一振,连连点头:“燕儿,说得有理。”
“娘以后再补给!”
呃?萧燕飞想说她其是随说说的,可殷婉已经不理会她,又低头去里的份嫁妆单子。
殷婉越想越觉得这是好主意,民间确有补嫁妆一说。
而且,顾非池是卫国公世子,身份摆在里,萧燕飞的嫁妆也有规制,最多也不能超过一百二八抬。
所以这份嫁妆单子,殷婉写又写,改又改,甚至都琢磨着是不是把每台的箱子打得大一点,可以往箱子里多塞点东西,再私底多给女儿一点压箱底。
“干脆还是以后再补吧。”殷婉拍板道,兴致勃勃地吩咐璎珞去取张新的帖子过来,又让她伺候笔墨,把之前迟疑着要不要放的些东西,全都一样样地加在这张新帖子上。
萧燕飞在一旁默默地喝茶,本来以为娘这不必再犹豫,不想,一刻,听她犹犹豫豫地说道:“赵嬷嬷,……说这紫檀木镶象牙雕八仙过海屏风是放在嫁妆单子上,还是后补单子上好?”
“还有这红珊瑚梅花盆景,放在嫁妆箱子里,我怕压坏,可它的寓意好,不放在嫁妆单子里,又可惜。”
毕竟女儿的嫁妆在抬进国公府后,是要打开箱盖,放在前院里供人围观的,当然是要准备得气派点好。
萧燕飞:“……”
这,她也不知道该怎哄。
赵嬷嬷也瞧见萧燕飞有些懵的小表情,忍俊不禁,默默地对着她使眼色,又指指门帘边。
萧燕飞秒懂。
她悄咪咪地起身,悄咪咪地摸出门去。
一出堂屋的大门,她回头对着里头的殷婉抛一句“娘,我去烨哥儿学”,然后愉快地一溜烟跑。
她说出门出门,坐着马车出门去接小萧烨。
萧烨的学堂是在距离葫芦胡同两条街的至德街。
教他的邵先生是先帝时的状元,为不喜朝堂党争不断,早早致仕,在这里开一间小小的学堂,只教小孩子。
本来萧烨的身份太高,邵先生是不愿意收的,但萧燕飞次上门,又治好邵太太的烧心症,邵先生这收萧烨。
萧烨在这间私塾已经读两月书,喜欢邵先生,也喜欢这里的同窗,每天都高高兴兴地与大家分享学堂里的些事,殷婉见儿子念得比从前在侯府时高兴得多,也没有再专门给他请别的先生。
离学还有些时间,萧燕飞坐在马车上等萧烨学。
她将窗帘掀开一角,一会儿望着学堂边,里头还能隐隐听到孩子朗朗的读书声,一会儿又去打量路边的家铺子,中秋节快到,些铺子开始卖月饼、花灯、桂花酒,风一吹,酒香四溢。
萧燕飞正犹豫着要不要买点月饼和桂花酒回去,马车边正好有两直裰纶巾的学子走过,其中一人问道:“王兄,今科考得怎样?”
另一人奈地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不行。我已经在收拾东西,等出榜回乡。”
他这些参加今科秋闱的秀,若是今科能得中举人,会留在京城,等着来春天参加春闱。
“王兄,别急着走啊。不知道吗?听说皇上要在万寿节立太子,大家都在说,没准今会开恩科。”
“真的?我在京城再住些日子吧。要是真能开恩科,好……”
两学子一边说,一边走远,声音也随之远去。
萧燕飞倚在马车的窗户上,一支肘托腮,心道:皇上要立太子的事似乎传得也太快些,有人快等不及。
“姑娘,是大爷。”马车外坐在车辕上的知秋出声道。
萧烁?
萧燕飞回过神来,顺着知秋指的方向一,便见另一边一袭湖蓝直裰的萧烁骑着一匹马停在四五丈外,身子如展翅雄鹰般腾空而起,利落地马,目光望向学堂的方向。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