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迷离的光影在她莹白的小脸上摇曳,衬得她的神情愈发灵动。
萧燕飞也不藏着掖着,一派坦然地说道:“萧家现在已经没有挥霍的资本,若是他老老的跟普通人一般过活倒也罢。”
“可是,他老不起来。”
“我位大姑母现在依附着萧家过日子,只要让萧家些人知道,为大姑母,害得他连仅剩的收入都没有,然容不她。”
“只需要稍稍推一,他能己打起来。”
也省得他吃饱没事干,总来惦记些不该惦记的东西。
“不用麻烦。”殷婉唇角一翘,露出有些神秘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道,“两间铺子都是殷家的。”
“收回来是。”
啊?萧燕飞两眼圆睁,瞧着有些懵,有些憨:“可我听说是二婶母的嫁妆铺子?”
“早被卖。”殷婉抬掸去落在衣袖上的一片残叶,挽着女儿继续往她的院子边走,“三前,老二想谋一件差事,当时萧衍来找我讨银子,我没给。”
殷婉非但没给,还把萧衍给冷嘲热讽一通,气得萧衍甩袖而去。
“老二急着要这差事,老太太也不肯给银子,他偷拿他媳妇的两间嫁妆铺子给卖……”说起这件旧事,殷婉讥讽地笑笑。
萧家老二也还真是跟他长兄一德行。
萧燕飞的脑子转得极快,一子听明白,双眼亮晶晶的:“娘,所以,这两间铺子正好卖给殷家?”
殷婉点点头:“家里的管事买两处铺子,当天拿契纸过来问我,还说老二怕被他媳妇发现,又说要租回去,我让管事按市价租给他。”
“这一租,是三。”
说话间,母女俩回到殷婉在殷家的院子。
殷婉吩咐赵嬷嬷道:“去把两处铺子的契纸拿来。”
赵嬷嬷便进内室去取一匣子里。
匣子里满满当当放的全是各种契纸,赵嬷嬷眯着眼,在里面翻近半盏茶功夫,算找到两张契纸。
“找到,找到!”赵嬷嬷乐呵呵地把两张契纸呈给萧燕飞。
“厉害!”萧燕飞将两张契纸仔细。
萧衡“厉害”,娘亲厉害!
捏着两份契纸,萧燕飞心里有些跃跃欲试,正想跑,却被殷婉一把拉住。
“燕儿,来的嫁妆单子。”殷婉笑眯眯地着女儿,不许她走。
萧燕飞很识趣地坐回去,对着知秋招招:“知秋,把这两份契纸拿过去给祝嬷嬷。”
她附耳对着知秋交代一番,知秋连连点头,收好契纸飞快地退出去。
萧燕飞乖乖地留来,凑过去殷婉里的嫁妆单子,暗暗咋舌。
这份嫁妆单子很长。
她只在两月前过一次,当时殷婉刚刚起草,没想到这没多久补到这长吗?
“燕儿。”殷婉指着嫁妆单子上列的些东西,从合欢被、鸳鸯枕说起,一样样地与她细说,笑容温柔,心里却满是愧疚。
打萧鸾飞出生起,她开始为她攒嫁妆,足足攒五,可她从来没有为她的亲女儿做过任何事。
殷婉不想把从前给萧鸾飞备好的嫁妆直接拿过来给女儿,这种感觉不太好,仿佛女儿只能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殷婉索性把从前攒的些嫁妆全都卖,又一样一样地重新为女儿准备,小到一针一线,大到家具木料。
只是时间在是太紧,哪怕用殷家的人脉,也很难在短短数月内一一备妥。
本来以为婚期会再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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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早,其它倒也罢,好木在难寻!
殷婉以食指点着单子上的家具,道:“娘给备黄花梨木,等聘后,让木匠师傅去国公府丈量尺寸,给打家具。”
“好的紫檀木可遇而不可求,不过这黄花梨也不错。”
“家具的师傅都是从江南请来的,幸好娘有先见之明,提前把人给请过来,我估摸着师傅再过五六天能到京城。”
“到时候,让他给打江南款式的家具,比北方的加雅致。”
“娘给选好套屏风、隔扇。燕儿,瞧瞧这份单子。”
“这些都是娘精挑细选的,可要是全都带上,怕是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