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脱掉睡衣,捞起床边的衣服换上。
一片大红色玫瑰开在劲瘦的腰侧,与雪白的皮肤交织成趣,视觉上的美感几乎让人眼球刺痛。
小周作为一个直男,竟然看得鼻头发热,赶紧别过脸去非礼勿视。
都是男的,郁南不以为意,自然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劲,自从他纹身后他再也不用遮掩伤疤了,对他来说是变得轻松的一件事。
小周却心道,传言原来是真的。
郁南是一朵货真价实的小玫瑰。
还是特别扎人的那种。
郁南吃过早餐,两人走出房间。
郁南心事重重,昨晚宫丞说的话他虽然很不想听,但是还是意识到了他做错了什么。一时兴起的逃跑旅行,真的是莽撞极了,害余老师他们担心不说,自己也弄来了不少麻烦。
不过他更担心的还是段裕寒,昨天那些人把段裕寒带去了哪里?
小周按下电梯。
郁南放空着自己,表情一片茫然。
余光却瞥到墙壁上的一处血污。
那血污下的墙皮凹陷进去,像是被人狠狠用拳头砸过一次,发泄过强烈的怒意,光是看着那痕迹就胆战心惊。
郁南一下子就明白了。
宫丞手上突然出现的伤,那皮开肉绽的指节,和昨晚那进房后骤然消失得无影踪的暴怒。
“是宫先生。”小周注意到他的视线,证实了他的猜测,“你和那个段裕寒……咳。”
小周是想讲看见他们正在接吻的事。
不仅是小周,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认为宫先生戴了一顶有颜色的帽子。
他补充一句:“宫先生在这里冷静了一个多小时,我想他是不想伤害你的。所以昨晚先和你谈话的是我,我还劝你有什么今天再说。”
不想伤害你。
所以伤害自己吗?
郁南麻痹的心脏因这句话产生了震动。
可惜那感觉来得太短暂,电梯门一打开,里面伫立的两名保镖就打碎了他可笑的幻想。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郁南问。
小周说:“宫先生在隔壁市有一套房子,你先去那边住几天。”
“我的手机呢?”郁南咬着牙。
小周又说:“对不起,手机暂时也不能给你。”
郁南察觉不妙,这绝对不是要放他离开的迹象,当即就要跑,保镖却眼疾手快地把他抓了回来。
等他被押上车,看到宫丞已收拾整齐,坐在后座好整以暇,似乎就等着他上车了。
男人恢复了以往的那种优雅,还温柔地问:“昨晚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