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阎王都是有事说事,说完没多久就走,今天守在苏云韶的床边十个小时,后来也黏黏糊糊的,和平常不同,还选择在今天把前世的事情向苏爸苏妈他们和盘托出,提出那样的要求。
苏云韶意识到今天可能是个特别的日子,所以一直由着阎王,现在四下无人,也就问了出来:“你今天怎么了?”
阎王没有回答,搂着苏云韶倒在床上,说起其他的:“你记得自己为什么不戴项链、不穿高领、不戴围巾吗?”
苏云韶:“不记得,但应该是差点被勒死或者真的被勒死了吧?”否则没道理无缘无故地留下这么个习惯。
阎王搂着苏云韶的手更紧了些,“是今天。”
沉默许久,他说:“我一整天什么事都没做,就想你了,所以今晚我不回去,让我抱着你睡,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嗯。”苏云韶把他当孩子一般,搂在怀里,拍了拍背。
如果阎王是从他人口中得知女朋友差点被勒死,而自己不在现场,那该有多懊恼?
如果阎王是亲眼看着女朋友差点被勒死,即便救下来了,也会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
差点被勒死的当事人苏云韶,还得反过来安慰阎王,感觉挺奇怪的。
大概是因为没有那部分记忆,所以才能如此坦然吧?
这一晚,苏云韶和阎王相拥而睡。
时隔许久的同床共枕,两人睡得很好。
隔壁,苏依依接到了玉白衣打来的电话。
“云韶一直不回我消息,也不给我回电话,要不是在群里看到你说她回家了,我都不知道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她真的没事吗?”
“刚回来的时候倒头就睡,现在没事了。”
“没事就好。”玉白衣揉揉眉心,“云韶雇了个人开车上的山,司机在山下等了大半天都没等到人,还以为她出事了,自己上山找过没找到,又叫了人一起去找还是没找到,差点就要报警。”
“后来是司机叫去的人里有人看到导演和她一起上过山,来问我们,我才知道的。怎么都联系不上,我都差点以为云韶在山里出事了,还想着得去联系阎王,幸好是虚惊一场。”
苏依依光听都知道那边有多慌乱,替苏云韶道歉:“对不起啊,姐姐平时不这样的,应该是今天发生的事确实是累到她了,她在床上一躺就是十个小时,醒来以后一直被阎王和圆圆他们黏着,可能忘记了。”
正是因为了解苏云韶不会让小伙伴担心的性格,玉白衣才以为她出事了,更加担心。
“之前不是出现过有人冒充司徒远去时家的事吗?我就担心是不是有人冒充云韶。”
“那应该不至于,就算有人能够冒充姐姐,也冒充不了阎王吧?”苏依依不怎么想承认这个姐夫,但不得不承认阎王的实力够强。
“再退一步说,就算有人冒充了阎王,那人去哪里找两条大蛇呢?”
玉白衣点头,“也是,是我关心则乱了。那你帮忙问问云韶,她明天还来不来,不来的话,我就帮她把东西收拾一下带回去了。”
系统去隔壁房间快速转了一圈回来:【孤男寡女睡着了,没得问。】
苏依依:“姐姐已经睡着了,我明天再告诉她,让她给你回复。”
玉白衣:“好。”
挂了电话,苏依依看着面前这页A4纸上大大小小的无数楼景字迹,狠狠地呸了一口。
“让你勾引我姐姐!让你威胁我!你死心吧,我是不会承认你这个姐夫的!”
系统:【……宿主,统不得不告诉你,你这种在纸上写异性名字的行为,放在青春校园里,那就是妥妥的暗恋。】
苏依依:“……”
要不是系统提醒,她都忘记自己这个行为有多不合适了,赶紧在上面画了个大叉叉,又画了几只猪头,“统,这样行吗?”
系统:【像小女生追求不成的泄愤。】
苏依依:“……”泄愤是泄愤,但和追求没有半毛钱关系。
想了想,她这种行为确实不太妥当,真要被人发现了,也容易引起误会,赶紧撕成了碎片。
无独有偶,苏旭阳也在房间里写楼景的名字画叉叉泄愤。
他知道自己的年纪做这个太过幼稚,可除此之外,他还能干点什么呢?
偷听墙角要被黄泉路单程游威胁,放个狠话是不是要去十八层地狱单程游了?呜呜呜当哥哥也太难了吧!
*
第二天一早,苏云韶醒来的时候阎王还没醒。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去洗手间洗漱,出来就看到阎王侧躺在床上,黑发凌乱地铺在淡蓝色的床单上,有一部分挂在了冷白皮的精致面孔上,黑色的衣袍松松垮垮,露出里面的锁骨和胸口,把正经的衣袍穿出了浴衣的感觉。
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微张的唇,像是在无声地邀请人前去吻他。
苏云韶眼神微暗,俯下身,张嘴咬了口他的下巴,“该起了。”
阎王一喊就醒,眼底没有半分睡意,可见是醒得早了,故意在床上摆出那副诱人可餐的姿态勾引苏云韶。
这要是两个月后,苏云韶指不定还真顺了他的意,现在嘛……“陪我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