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极恐。” 大殿之中瞬间嘈杂不堪起来,主要是刚刚全贵人那句话无疑把她们都了骂进去,这不是指她们这些人都不如一个宫女,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倘若说出来那就是不给自己和旁人脸面。 沈榆静静的看着全贵人,对上那双憎恨的视线,依旧不曾多言一句。 “你想知道吗?”全贵人突然大笑出声,面上全是疯狂,“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就算做了鬼我也会日夜缠着你!” 话落,她突然趁御林军不备,抽出一柄长剑,在众人惊慌失措的视线中抹向脖颈,空中立马溅落一道鲜红。 “啊——” 众人都吓得连忙不敢多看,像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当众自裁。 猛地倒落在地,全贵人缓缓闭上眼,嘴角却还带着一缕笑意。 父亲因这狐媚子被皇上斥责革职,她又遭皇后杖责二十,颜面早就丢尽,如此活着亦是苟且偷生,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对方好过!她就是做了鬼,也会一直缠着这狗奴才!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全贵人今日穿了身赭红流彩暗纹宫裙,配合那满地的鲜红,以及瞪大的双目可怖至极,顿时吓坏了不少人,一个个都连忙躲避至后处,深怕在看见那双眼睛。 佟妃也没想到她敢自裁,一时间只能将视线投向皇后。 皇后疲倦的叹口气,好似已经精疲力尽。 此事已经惊动了皇上,纵然不是自裁,亦是一杯鸩酒,结局都是一样而已。 “全贵人谋害皇嗣,畏罪自裁,降为更衣,随意收殓即可。” 说罢,她便起身离去,只是脚步略显沉重。 眼看着主子就这样死在面前,桃惜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整个人颤颤巍巍的瘫坐在那,再也忍不住抱着尸体痛哭起来。 可是两个御林军立马将她押了下去,唯有全贵人的尸体无人敢上前拖走。 皇后说的随意收殓,肯定是入不了皇陵,这种畏罪自裁的妃嫔只能一卷草席扔进乱葬岗,可全贵人祖上功绩还在,如此草草收殓恐怕也不妥。 佟妃走上前看向沈榆,“妹妹想如此处置?” 正好对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沈榆面不改色,“就按皇后娘娘所言。” “不可不可!” 赵淑容突然怯怯的站了出来,“民间传闻这红衣自裁者怨气极重,死后亦会化作厉鬼纠缠不休,还是赶紧找个法师过来超度一下为好。” “对对对!”其他人纷纷点头! 文妃亦是附和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去安华寺寻个高僧过来超度吧。” 沈榆将视线投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贵妃,“贵妃娘娘觉得该如何处置?” 后者扶着宫女起身,不经意的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眉间微蹙,“皇上最忌怪力乱神之说,嫔妃自裁乃大罪,还是一把火烧了。” “可是——”馨淑华捂着眼睛都不敢看,“可是她这个样子……万一对兰昭仪纠缠不清怎么办。” 沈榆拢了拢斗篷,又戴上了帽子,起身迈至尸体身侧,声音平静,“疑心生暗鬼,烧了吧。” 眼看着女子不急不缓离开的背影,其他人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寒气,她们这些旁观者都吓得不行,可这兰昭仪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要知道全贵人死前还说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也不敢在大殿逗留,众人都忙不迭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待回去后定要寻道符咒来佩戴才行,万一全贵人怨怪她们添油加醋而上门寻仇怎么办。 刚出长春宫,外头一阵寒风袭来,听竹左顾右盼一眼,声音压低,“文妃娘娘说得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如奴婢去安华寺给您求一道镇邪祛煞符,就当以防万一?” 沈榆目光直视着前方,淡淡一笑,“人都不怕,我还怕鬼?” 听竹闭上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主子说得对,这世间只有人心最为可怕。 待回到颐华宫,外头不知何时守着一批御林军,而李长禄正候在廊下还在与慕衣说着什么。 看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前,“奴才叩见昭仪娘娘。” 沈榆望了眼屋里头,眉眼间略显郁郁之色,“刚刚……所以回来的晚了些,可有让皇上久等?” 李长禄连忙摇头,“皇上也才刚来不久,这几日年关将至折子堆积如山,再加上太后娘娘一事皇上亦是神伤,这好不容易腾出些空便立马过来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