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王倒是放心得很:“此人我已考验过多次,不像是大哥二哥五弟他们的人。况且,还有高锡盯着,若是岳父不放心,也可派个信得过的随行,监视他。” 广正初一想也有道理:“那就按殿下说的办,再派两个人随他一块儿去吧。” 随同是假,监督是真。 燕王点头,等广正初走后,就将李安和叫进了书房。 李安和有些忐忑。在王府这么久,他发现了规律,燕王若是要发脾气,要他去伺候,一般会在正厅或是偏厅。燕王只砸这里面的东西,至于书房这等要地,不知道燕王是没砸过,还是砸了另让信得过的人去收拾。 李安和更倾向于前者。 所以燕王让他去书房这等地方,他心里就猜到了,这必定有大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燕王将他叫进书房,寒暄了没两句,就说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他。 李安和激动得赶紧行礼:“能得殿下交付重任,乃是小人的荣幸,殿下请讲,小人一定竭尽全力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 燕王对他的识趣很满意,笑道:“李大全你的忠心和能力,我自是相信的,不然也不会将如此重任交给你了。你且听我说来……” 李安和越听越心惊。 太子真是好狠的心,燕王更是阴险狡诈。相形之下,他们这些商贾的斗争,完全不够看,其惨烈和残忍也不及夺嫡的一成。 枉他以前还自诩有些手段,跟燕王他们这些心眼一比,就跟过家家一样。 只是听燕王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地说起要将刘记也一道坑了时,他心里涌起一阵阵担忧和愤怒。 刘记哪里惹到他们了?不过是怀璧其罪罢了,不能为他们所用,他们就要毁了。当初的他,还有池正业,在面对这些权贵时,真的是连蝼蚁都不如。 虽说刘记背后有平王,而且这次刘记派出去的人马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队,所携带的物资也不多,他们想要借此撼动刘记,甚至是拿下刘记根本不可能。 但李安和还是担心。 他儿子现在在刘记担任小管事,颇得平王信任,若是刘记出了事,会不会牵扯到他的儿子,甚至是他家人的身上? 而且平王那边毫无防备,恐怕是要吃大亏的,他得想办法通知平王殿下才行。 但现在燕王将如此重要的秘密告诉了他,必定会派人盯着他的,他若是有什么妄动,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自己,甚至是暴露刘记的秘密。 而且互市就在年后,只怕燕王会让他速速启程去西北,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想更周全的办法给平王送信了。 等燕王说完了计划,李安和连忙拍马溜须道:“殿下英明,如此绝妙的法子,借力打力,不费吹灰之力,便可铲除两位劲敌,还不会暴露殿下的身份,太妙了。” 燕王本来也觉得自己这计划不错,如今看到李大全真心实意的夸赞,更高兴了:“你既觉得这计划可行,那此事就交给你了,若能顺利完成,当记你头功。” 李安和连忙谢恩:“谢殿下,小人一定竭尽所能,不辜负殿下的希望。不过这事之后,那刘记是不是也要完?” 燕王见他关心一个商行,挑了挑眉,询问道:“怎么,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李安和连忙摆手:“小人以前只是跟着东家在江南做点小买卖,哪认得刘记这样的大商行。小人只是做买卖多年,对生意上的事比较敏感。殿下,据说这刘记富可敌国,有不少财富,若朝廷真的下旨抄了,天远地远的,等朝廷的人去,只怕刘记的产业都已经被瓜分完了。殿下忙活这么一场,岂不是便宜了户部和那些消息灵通的人,最后自己什么都没捞到?” 燕王对刘记的财富也不是不心动,只是没什么很好的拉拢对方的筹码罢了。眼看太子的人都碰了壁,那刘记偏向了晋王,他也就没去自讨没趣。 如今听李大全这么一说,又勾起了燕王心底的贪欲。 是啊,到时候晋王和太子自顾不暇,哪顾得上刘记,这不就他捞一笔的好机会吗?有了这么一笔银子,他能做很多事。 燕王用欣赏的目光看向李安和:“李大全,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李安和搓着手,低笑道:“好法子倒算不上,就一个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殿下,如今南越是平王的地盘,甭管平王坐没坐稳,但他手里有兵权是不争的事实。小人在乡下看人相争时,都是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这换到刘记也是一个理。此事甭管谁去抄家都越不过平王,平王肯定是要分一杯羹的,他若是早得了消息,岂不是能分更多。咱们不若与平王合作,到时候利益大家分,咱们先将好处拿了。” 燕王仔细思索片刻,皱眉道:“但这样就要将咱们要做的事透露一二给平王,即便不明说,他恐怕也会猜到,万一坏了咱们的事。” 比起钱,当然还是先趁机扳倒晋王和太子最重要。 李安和轻笑着摇头:“殿下此言差矣,从京城到南越,比之去西北还远,即便走水路,什么都不带,一路快行,也得要一个多月,这一来一回都三个月左右了,届时,西北的事早已尘埃落定,平王知道又何妨?况且咱们只是派人捎点模棱两可的话,跟平王合作罢了,又不曾给他留下什么铁证把柄,有何可怕的?” “得了咱们这么大的人情,平王总是要分一些给咱们的。到时候,殿下您既得了好处,明面上又有平王帮您挡着,谁也怀疑不到您的头上,岂不是两全其美?” 燕王拍手叫绝,指着李安和说:“你这脑子不愧是做买卖的,就是精。没错,这事只要能先与平王达成一致,再将消息告诉他,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