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得掉下眼泪来,立马安抚道, “你放心,公主没事儿,公主她不必去和亲了!” 阮成峰眼睫轻颤,眸光中展露着忧心又疑虑……她怎会没事儿?那比武场上,晏朝俨然就要落败了,莫非莫非后来是首辅亲自与那莽汉比武了么? 可理应不会。 两方对峙,一般派;是军将侍卫,可若是由当朝掌权;首辅亲自下场,难免会让人觉得晏朝已无将可用,无人可驱之嫌。 阮丽云似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一面搀着他缓缓躺下,一面同他解释道, “是薛烬。” “我听你二姐夫说,是锦衣卫统领薛烬赶来上场,鏖战了许久,最终才将那莽汉打败,护住了国威,也保住了淑宁公主不必再赶往安南和亲。” 竟是如此? 阮成峰这才终于放下了醒来,喃喃道了句, “甚好,她不必远嫁,也不用和亲了……” 阮丽云拿起巾帕拭了拭泪,又笑道, “是,淑宁公主不必和亲了,且不仅如此,太后见你们二人情真意切,下了一道懿旨,命待你伤好之后,你们二人择日完婚。” “所以成峰,你可要早些养好身子,这样才能同公主好好在一起,明白了么?来,张嘴,先将这药吃了。” ! 这是真;么? 太后懿旨赐婚?所以……他果真能如愿娶到公主了…… 阮成峰其实早就想过。 就算是淑宁公主不必嫁去安南,可晏朝;青年才俊何其多?按理来说,也决轮不到他来娶;。可这次比武对决,他宁愿豁出性命也要去对武,而淑宁公主又拼着要和亲也要维护与他… 二人心心相惜,诸人将这番真情实意都看在眼里,既如此,比武之事结束之后,懿旨赐婚倒是情理之中;事了。 福祸相倚,好歹能成全这一桩婚事,身上收了这么多伤,倒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婚约虽定下来了,可因着公主身份贵重,所以也不太好经常出宫,在阮成峰养伤间隙,二人常传书信以寄情思。 在心中,阮成峰才得知,就算比武打擂赢了,可那安南世子原也不想要善罢甘休,眼见公主舍命相救一文官之后,更是怒不可遏,直言公主或与旁人婚前有私,说不定早就不是清白之身。 威胁道若是公主不随他嫁往安南,便将这桩私隐宣扬得到处都是,公主名声有碍,那便是晏朝声名有碍,如此番邦邻国今后如何能服气? 此事终究还是李渚霖出面摆平了。 朱萱信上说得很清楚,首辅大人先是将话峰一转,直言安南世子不过就是想要用这门姻亲来巩固世子之位,毕竟安南国中,他那几个精明强干;庶弟一直觊觎世子之位,指不定哪日就会将他拉下马。 可若是安南世子能配合着将此事捂下,那就算没有这门姻亲,晏朝也还是他;靠山。最后,首辅大人语带威胁:如果不然,世子回安南;路上天高水长,若是发生个什么意外,也还是有可能;。 如此恩威并施之下,安南世子才终究屈服了。 这些话,都是太后转告给朱萱,朱萱现在才落在纸上,告知了阮成峰。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晏朝与安南最好;结局呢? 虽然接触不多,可能见安南世子虽然嚣张跋扈些,但却是个胸无城府之人,只要实际利益到位了,其实这样;人,远比安南国王膝下;另几子更好把控,他所求不过稳坐世子之位,这在晏朝;掌控之中,这点小利给他便是。 西南边陲,不能不乱,但也不能太乱,而让安南世子做国君,便是现下最好;选择。 前阵子因为组织朝臣弹劾和亲之事,阮成峰是四处奔走,花费了许多心思,才让朝臣以及百姓间;舆论往有利处倾斜,眼下趁着受了伤,倒是能实实在在休息一段时间。 阮成峰身上大多是些皮外伤,内脏也是有受损;,若是落在旁人身上,没有个三五年是决计调理不好;,可好在他这两个姐夫,一个医术高明时时看护,一个搜罗来了各式各样灵丹妙药……所以在调养了四月之后,阮成峰全然痊愈。 婚期早就由钦天监监正,挑选出了一个黄道吉日,定在了秋季十月十三。 谁说朱萱在先帝在时并不受宠,可到底顶着公主头衔,操持起婚事来,自然也是马虎不得;。 晏朝没有公主夫君不能入仕;规矩,也不会另立公主府,所以朱萱嫁给阮成峰后,只能随夫住在大陀巷;巷尾。 可这间宅子里头,已然住了许多人。 除了阮建州一大家子,阮丽云一家三口,还住了阮玉梅,若是再让阮成峰与公主住进来,委实有些疼挪不开,阮家便想着,总不能让公主受委屈,所以便操持着要购置新宅子。 可挑来挑去,委实觉得哪里都不如大陀寺这般好。 不仅上朝方便,闹中取静,四周又都是知根知底;官宦人家,还可以与阮家人相互照应着,彼此走动方便…… 正在苦于大陀寺;官员没有宅子出售之时,说来也巧,隔壁;吏部侍郎升迁了,朝廷赏了间基恩巷;大宅子,阮成峰才正好将隔壁;院落盘了下来。 期间阮成峰也问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