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颜芙凝不同意，刘松赶紧补充：“如此也算咱们更紧密地合作了，只要酒楼生意好，两成的利润也是可以的。”

颜芙凝点了头：“刘叔，我同意的。”

刘松高兴道：“那我们写个协议。”

言罢，铺纸研磨，提笔。

两份协议写好，两人皆签了名，按了手印。

“还有几笔抽成得结算下。”刘松将自个那份协议装入抽屉锁好。

颜芙凝仔细叠好协议，放入荷包：“只这两日的抽成，就不必算了。”

刘松笑道：“也好，从今儿开始，咱们每月一结。三月的利润，在四月初结算，你看如何？”

“可行。”

“闺女，刘叔这有个小要求，酒楼如今也有你的份了，你可得时常过来啊。”

李信恒笑得很不好意思：“前晚喝醉，昨儿上午赖床了。今日去姑娘家里吃饭，我定不喝酒。”

——

夕阳西斜，落日余晖漫天。

“那是自然。”

众人叫好。

刘松斜他一眼，到底还是给他打包了：“明日早些送肉来。”

刘松笑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叮嘱：“回去路上小心些！”

颜芙凝与猪肉余告别后，坐上牛车。

颜芙凝对厨子厨娘们道：“今日的新菜式，我已教了各位叔叔婶婶，想必大家都学会了。说实话，今日的菜式简单，容易被人学了去。”

颜芙凝微微而笑：“今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叔嫂俩一回到家，阿力便高兴地迎出来：“嫂嫂，北墨。”

猪肉余不满：“姑娘喊我余老板，太生分了。你喊刘掌柜刘叔，喊厨子厨娘叔叔婶婶，搁到我这里，就是余老板。”

颜芙凝看傅北墨与李信恒皆在咽口水，便不拒绝，拎了食盒道谢：“谢谢叔！”

刘松打包了一只猪前腿肉，用大海碗盛了，装入食盒，让颜芙凝带回去。

颜芙凝噗哧笑了：“好，余叔。”

猪肉余忙不迭地点头，笑得面上的肥肉都堆在一起：“对，对，对，如虎添翼。”

众人跟着喊：“小掌柜好！”

颜芙凝轻笑：“主要余老板看着年轻，我不知喊余大哥，还是喊余叔。”

“他哪里年轻了？就是面上肥肉多，没有褶子，其实三十好几了。”刘松忍不住拆穿真相，笑着打趣，“他也就比我小了几岁。”

“剩下的今晚能卖光的，你就算了。”刘松不肯，“再说了，你一个杀猪的，还能少得了肉吃？”

“奖励可以，何为违约金？”

颜芙凝道：“情面要顾及，酒楼的利益也要顾及。”

——

下午，酒楼安静下来。

猪肉余厚脸皮道：“主要是姑娘烧的好吃，我得带回去给我婆娘尝尝。那猪舌给我一条，还有猪大肠来一盘。”

坐在角落的傅北墨笑出声：“嫂嫂是小掌柜，好听。”

“闺女可有什么法子？”

好看的姑娘说他年轻，猪肉余心里极美，嘴上却道：“姑娘别唤我余大哥，你这么一喊，这老刘平白无故长了我一辈。”

“为保障酒楼的利益，大家得签一份协议，谁将菜谱流传出去，亦或被旁的酒楼饭馆挖走，得赔偿酒楼的损失。”刘松严肃道，“你们同意的话，就在纸上按上手印，会写字的把大名签上。”

趁着这个空档，刘松将颜芙凝介绍给大家认识：“这位是颜姑娘，从今日开始便是咱们酒楼的二掌柜，大家欢迎她！”

颜芙凝指了指傅北墨拎着的食盒：“咱们今晚有猪腿肉吃了。”

颜芙凝应下。

吴厨娘：“好事，大好事，咱们肯定不会走的了。”

待协议都签好，颜芙凝开口：“今日辛苦大家了，我与刘叔商议过，只要酒楼生意好，会在你们月钱的基础上，加奖金。”

冯伙计：“小掌柜想的菜好吃，为了咱们自个的嘴，也不会走的了。”

杜伙计：“方才旁的酒楼伙计还来问，咱们这招不招人呢。”

“厨子厨娘若被挖走，损失可不小。特别是今日的菜式，有经验的厨子看我做一遍，就能学了去。”

刘松有些为难道：“可行是可行，可这些人都跟了我颇久，要让他们签这么一份协议，大抵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一，生意好，给相应的奖励；二，刘叔可与他们签订协议，谁离开，得赔偿违约金。”

颜芙凝：“余老板今后与刘叔合作，也不愁猪肉的生意了。”

瞧了眼外头的天色，约莫已申时，她便提出要回去了。

一旁的猪肉余忍不住称赞：“刘掌柜有姑娘帮衬，叫什么来着，叫，叫老虎添了翅膀。”

众人纷纷道：“掌柜，我们不会走。”

“请掌柜放心，这协议我们肯定签。”

“我其实还有个问题，前段时日药膳生意好，旁的酒楼趁机来挖我的厨子。得亏我跟这些厨子都是知根知底的，没被挖走。今日又有这么多新菜式，我怕旁的酒楼故技重施。”

几人出了酒楼。

今日酒楼内烧了整整一头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