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看了昨晚傅兆琛给盛以珩发的信息,她没说话。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气闷又倔强的样子,再一想到那个孩子就莫名心烦,他忍着情绪伸手拉盛以若的胳膊。
“别生气了,这个时候,生气对你身体不好。”
盛以若忽而又抬头看向傅兆琛,“我觉得你不正常!你明明知道周四可以探望孩子,为什么还和二哥约好了去江城?”
她话音一落,众人看向傅兆琛。
傅兆琛脸冷了下来,他松开了盛以若的手,“对,我根本就不想去看孩子,行了吗?你满意了吗?”
说完,他系上西服纽扣往外走。
盛以若眼泪落下,她站在那哭。
傅辰没想到傅兆琛这么不“听话”,竟然在盛以若坐月子期间惹哭她.
他转身呵斥傅兆琛,“你给我站住,你给以若道歉。你一大早发什么疯?”
南艺听到动静从餐厅走了出来,“你们吵什么呢?小兔,你怎么还哭了呢?”
盛以若背过身不住地揩眼泪,南艺劝了两句也骂傅兆琛,“傅兆琛,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惹你媳妇难受了,快过来哄哄!”
盛以珩瞪着傅兆琛,“你出息了,当着我面欺负我妹妹。”
傅兆琛转身,他笑得无奈,“我欺负她?”
“从我俩在一起,我怎么对待她的?捧在手里,放在心里,你们还要我怎样?”
傅兆琛眼眶泛红,“你们家的事,我事无巨细;她的事,我亲力亲为,我做到这个份儿上都叫欺负,那我真的无话可说。”
众人,“......”
盛以珩也被拱起了火,“你是她丈夫,她坐月子期间因为孩子不在身边而情绪不好,你怎么就不能体谅她?”
“我没体谅吗?”
傅兆琛觉得他有嘴说不清,他按了下眉心,“算了,我去车里等你们。”
盛以若的委屈在傅兆琛的妥协面前彻底爆发,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
傅兆琛觉得孩子长得不像他,丑,讨厌孩子,甚至还说孩子送走那一晚,傅兆琛睡得特别好。
傅兆琛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最后忍无可忍。
“盛以若你够了!我睡熟怎么了?你生产在医院住了七天,我日夜不眠地照顾你们娘俩七天,我不能累?我不能困?”
众人安静。
傅兆琛把差点就要冲口而出的‘孩子的血型是O型,不是我儿子’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他还心存幻想,他在等做亲子鉴定,他觉得万一是医院搞错了呢?他在给所有人留余地,也在给他爱人,他们的婚姻留余地。
傅兆琛到了车上,他长舒了几口气。
季沉看他心情不好,又不知道怎么劝。
就听傅兆琛说,“你一会儿到楼上给我收拾几件衣服放在车子里,去过医院,我去江城出差。”
季沉,“......”
他嗫嚅片刻,“傅总,您和太太吵架了?”
“很明显吗?”
傅兆琛按了按眉心,而后掏出烟,焚了一支叼在嘴里。
他仰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像是在想什么事。
早餐过后,一群人呼呼啦啦地过来,盛以若没和傅兆琛坐一辆车。
倒是盛以珩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只是开门卷出来烟气扑在了他的脸上。
盛以珩扇了扇烟气,嘲讽,“你这是要把自己熏死?”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上了前车,和他爸妈坐一辆车,显然她和他一样还在生气。
他收回眼神,没说话,把手上的烟掐了。
盛以珩坐到了傅兆琛的身边,他伸手拍了拍傅兆琛的大腿。
“还生气呢?我刚才说了以若了,她现在情绪不好,你多担待她。”
傅兆琛松了领带,他苦笑,“我现在说什么她都不爱听了,她情绪不好,我怕她产后抑郁给她预约了心理医生,她说我嫌弃她,她好着呢,没抑郁。”
盛以珩听此眉头皱得很紧,“呃,兆琛,我觉得以若没抑郁,只是心情不好。”
傅兆琛看向了盛以珩,他知道盛以珩想到了被迫接受心理辅导的自己。
可是真正抑郁的人有很多和正常人无异,但他们内心却孤独压抑。
他总觉刚才那话说得有点“对牛弹琴”。
再有,傅兆琛与盛以若说看心理医生是两人晚上说的悄悄话,他也觉得不应该和盛以珩说夫妻之间的私密话。
盛以珩又劝了傅兆琛两句,到了医院,他神色如常。
傅兆琛小心翼翼地看向盛以若,他想找个台阶下故意站在她身边。
他想悄悄地拉过她的手,可盛以若却执拗地躲开了。
她瞪了傅兆琛一眼,冷声,“别碰我!”
傅兆琛的眉宇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收回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好。”
说完,他走到最外圈依靠着窗子看着外边。
盛以珩看到了两人的互动,他过去劝和。
“小兔,兆琛都来找台阶了,你干嘛还驳他面子?在外边,起码要给男人体面吧?”
“不可一世的傅兆琛还缺女人给面子?”
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