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观道士的消息是一点都没有。
真永不信:“他们人间蒸发了?”
又问道:“那黑衣人呢?”
护卫仍是摇头。
也没查到死士的信息。
这两拨人真的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可即便如此,颜少卿真永仍不放弃。
尤其是真永,其它案件他并不十分关心,但青云观这案子,他很是执着:“继续查,海捕文书,全东州每个州县都贴满,再找更多的护卫来,反正,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都得给我将人找出来。”
辛槐擅长的是现场勘查验尸,至于找人,是真不擅长。
如今的情况,他是真帮不上忙,只能趁机好好休息。
可胡青青不如他的愿,竟然跟到他的房间,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班头,陈大公子刘大姑娘失踪的案子真不查了?”
“为何不查了?说不定他们还活着呢?就这么不管了?”
有些事,辛槐不好和她明说,便道:“要不,你去问问颜大人?”
找颜少卿解惑,顺便找机会多多接触颜少卿,一举两得的事,多好啊!
何必一直缠着他这个地位最低的小捕头呢!
胡青青顿时红了脸,先羞涩了一番,又懊恼地道:“我不敢,颜大人不喜欢我……”
她脸上满是无奈和忧愁:“有时候真希望自己也是个男儿身,那样的话,便能和颜大人多多说话了。”
辛槐很想给她泼冷水。
光变成男人还不够,还得会断案,而且还得是特别厉害的那种才行。
反正,不优秀的话,肯定入不了颜少卿的眼。
不过,少女怀春并没有错,他也不忍给她泼冷水。
说起来,胡青青其实一点都不烦人,就算喜欢颜少卿,也没有死缠烂打,更不会自作多情,也不会凄凄惨惨悲悲切切。
而是想让自己更有用,好入颜少卿的眼。
已经算是非常上进的姑娘了。
辛槐心软,不好打击胡青青,可有些人偏不。
胡青青还在短叹长吁,就听一道阴阳怪气的嗤笑声:“痴心妄想!”
只听这声音,不看人,便知道是何人。
胡青青顿时红了眼睛,红了脸,然后,起身跑了。
辛槐无奈地看着真永:“真大公子,说话用得着这么难听吗?”
真永在辛槐对面坐下,不屑地道:“我这是在救她。痴心妄想的蠢货。她打算怎么着?一路跟到京城?就算颜少卿喜欢她,但就她胡家的家世,颜家也不可能答应。何况,颜少卿根本看不上她。与其到了京城受辱,闹得身败名裂。还不如今早早脱身,回松山嫁人。”
辛槐沉默。
这话没错。
可就算是好心,也不能用如此刻薄的语气说出来啊!
多伤人啊!
可他实在没立场没资格指责真永。
说起来,他也是得寸进尺,仗着真永对他越来越宽容,胆子越来越大。
想当初,真永刚来松山时,他说话小心翼翼,回话时还要拱手行礼呢!
而如今,他都敢批评真大公子了。
有点恃宠而骄了。
此举要不得啊!
……
颜少卿打定主意不管陈家刘家的事了,可晚上,陈知州在容州最好的酒楼定了个雅间,非要宴请他们。
可颜少卿真永这等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怎么可能会去?
你把老子当猴耍,还想让老子去赴宴,想啥好事呢?
有多远滚多远。
见他们不肯去,陈知州亲自来客栈请人。
可亲自来请也没用。
真永根本不见他,颜少卿也将他拒之门外。
陈知州厚着脸皮,站在颜少卿门外,低声下气地哀求着:“颜大人,我错了我错了,但我儿没错啊!颜大人,求求你看在我那孙女的份上,再帮帮我,找找我儿吧!”
隔壁房间的辛槐听得脸皮发烫。
真够厚颜无耻的。
既要利益,又想找儿子,答应帮他们找青云观道士,结果屁都没找到一个,反而把他们当获利工具人了。
无耻!
门外的陈知州此时是后悔万分。
当时在刘家,见刘老将军服软,一时被猪肉蒙了心,犯了糊涂。
出了刘府,他才回过神来了。
就算和姓刘的讲和,姓刘的也不一定会帮他,就算帮他,也不一定帮得到。
反而得罪了颜少卿和真永。
这两位,可比刘家还厉害。
他这是何苦来着呢?
升迁没着落,长子没找到,说不定前途子嗣两空。
正因为有这担忧,如今他伏低做小,也不怕在颜少卿面前丢脸了。
见哀求了半天,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陈知州急了,又连忙去求辛槐。
他虽然从未正眼瞧过辛槐,可他不傻,早看出来了,无论是颜少卿,还是真永,对辛槐都十分器重。
既然如此,说不定从辛槐这里入手更有效。
辛槐不是颜少卿真永这等高门贵子,他一个小县城的捕头,可没那个资格和胆量,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