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不怼了,辛槐松了口气,继续分析道:“一般情况下,女人杀丈夫,要么,女人自己有情郎了。要么,被丈夫虐待,受不了了。要么,丈夫要休了她。”
颜少卿点头:“有道理。”
真永则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地道:“你的意思,周夫人有情郎了?”
又笑道:“也是,周主薄不行了,还不爱回家,周夫人就算有情郎也正常。”
可下一秒,他又一脸的疑惑:“不对啊!周主薄都不行了,还找什么外室?看来,男人就算不行,色心仍不死。难怪要吃壮阳药。”
这都说的什么啊?辛槐无奈地道:“周夫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又道:“杀人原因这方面先不谈,我们现在来分析如何杀的周主薄?”
真永看向他,反问道:“你不是说,故意给周主薄吃壮阳药,故意和周主薄行房事,导致周主薄马上风,死掉的吗?”
又疑惑地道:“可若是这样,那凶手应该是林氏才对啊!”
辛槐点头:“林氏若是还活着,其实也有嫌疑。她和周主薄日夜相处,周主薄的身体情况,她肯定是知道的,若想杀周主薄,比周夫人更方便。而周夫人想杀周主薄……还得想方设法将壮阳药送到周主薄手里……”
颜少卿摇了摇头:“那壮阳药也许是周主薄自己买的。”
辛槐点头:“大人言之有理。”
真永反驳:“若是周主薄自己买的,那他的死就和周夫人没关系。”
辛槐想了想,摇头:“不一定。若是有心杀人,定会想方设法。比如说,周夫人在言语上刺激周主薄,嘲讽他不行,刺激得周主薄气急败坏,动了买壮阳药的念头。毕竟,是个男人都在意这方面的事。”
颜少卿摇头:“若真是这样,周主薄的死就跟周夫人没多大关系了。”
辛槐沉默。
若真是这样,周夫人确实厉害。
顺利地除掉了周主薄,自己又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不过,说起来,周夫人也是个可怜人,摊上周主薄这种花心又没责任心的丈夫,也是够倒霉的。
若是现代世界,日子过不下去了,还有离婚这个解脱法子。可这个世界,女人地位太低,和离不大可能,娘家人不会同意。被休的话,娘家不能回,自己又没有生存的本事,人生中剩余的日子只能在被休弃的污名和绝望中度过了。
这么可怜的人,他也不是非得抓着人家不放。
可若那匿名信是周夫人写的,那这事就没得商量。
谁让周夫人威胁他呢?
辛槐轻叹一口气:“所以,除非壮阳药是周夫人买的,再送到周主薄手里。”
颜少卿点头,正要问,通过谁买的壮阳药。
真永抢先开口了:“可周夫人一个妇人在哪里买的壮阳药?又是通过谁,将壮阳药给了周主薄呢?”
他又自问自答地道:“其实没那么复杂,既然是夫妻,那自然可以直接给。反正什么情况,彼此心里都有数。问题是壮阳药的来源。”
辛槐点头:“周夫人一个后宅妇人,就算知道有壮阳药这种东西,也不可能知道在哪里买。必定有人帮了她。”
颜少卿正要开口,又被真永抢先了:“你是说白莲教?”
辛槐点头:“有可能。所以,要调查周夫人近期都和谁接触过。”
颜少卿又要开口,可又被真永抢先了。
这狐狸突然感慨道:“这白莲教有点意思啊!真是无孔不入啊!”
自从他来了松山,接触到的所有案子都跟白莲教有关。
颜少卿冷眼盯着他。
这厮真可恶,总抢他的话。
不,这厮今日话怎么这么多?
多得有点过分。
注意到颜少卿的目光,真永看了过来,咧嘴一笑,漂亮的丹凤眼里涌上挑衅的冷笑。
他就是故意的。
他就喜欢看颜少卿吃瘪的模样。
辛槐不知道两位贵公子又掐上了,抬头看向颜少卿:“大人,我怎么感觉白莲教不是普通的教派啊?感觉他们所图不小啊?要不要重视起来,向朝廷报告此事?毕竟,连牙齿里藏毒的死士都……”
都和他们有勾连。
说起这些事,颜少卿立马将锐利冷冽的目光从真永脸上收回,英俊的脸上涌上凝重。
他低垂着眼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辛槐,点头道:“放心,这事我肯定会向大理寺汇报的。”
又道:“继续分析吧!”
辛槐想了想:“然后就是林氏和小厮周春了。这两人都不见了。都是因为周主薄死了,怕受责罚,跑了。林氏还好,有人见到她离家,那周春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其实,普通人逃跑的话,因为没有经验,是跑不掉的,很快就会被抓到。可这两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奇怪。”
颜少卿点头:“确实如此,便是秦无极这等人,也未能跑出去,反而被杀。”
真永呵呵笑了一声:“林氏不好说,那小厮不会是死了吧?”
辛槐看向他:“那谁杀的他?尸体又在何处?”
真永一摊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