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盯着礼部尚书的背想吐一口口水,小打小闹?亏他说得出来。
哪有兄妹两个小打小闹,把男子后半身幸福给闹没了的,这温星河可才十九岁。
皇帝厉景行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生气,温星河是温晏如的儿子,来刺杀他的,他巴不得人被大卸八块,“好了,反正温星河还活着,丞相和三省只管想我们应该问临月国要些什么,不过彻王派人负责押送,教训也够了,就不要再让彻王妃去看望了。”
厉君彻:“儿臣遵命。”
厉景行最终定下中书令担任赈灾大臣和宁远将军一起前往北方南城,七月初一出发,此次的赈灾款项一共五十万两,由户部派人核算,国库出银。
彻王府的书房内点着油灯,温瑾禾望着日历上的时间,算起来,路夜白他们也该到北方了。
过不了几日,八大皇商奉彻王妃的命到北方捐银赈灾的消息就会传回都城,得早作打算才是。
“厉君彻,你把以往给皇帝写的奏折给我观摩一下,我照着模板写。”在事情传回都城之前,温瑾禾打算先和皇帝打个招呼。
厉君彻拿起几本奏折站起身走到温瑾禾书桌前放下,转身正要走时忽然回过身,走到椅子旁边,单手撑在椅子上,脸凑近温瑾禾的脸,勾起嘴角带着魅惑般的笑意,“有外人在的时候喊我王爷,没人的时候喊我厉君彻,换个称呼怎么样?”
温瑾禾掐着奏折的手停在胸前,舌头在嘴里顶着腮,身子往后一靠,抬眸直勾勾地望着厉君彻,抬起右臂勾住厉君彻的脖子往下拉。
“阿彻,夫君,哪个好?”轻如薄纱的娇嫩嗓音带着勾人心魄的缠绵,交缠的呼吸炽热得令人晕眩。
口齿交缠,唾液黏腻的碰撞摩擦,混杂着浓浓的情丝。
书桌上的烛光照在两人相配的侧脸上,带着夕阳般美丽的余晖。
“本王觉得夫君很好,阿彻也不错。”厉君彻松开温瑾禾红肿的唇瓣,炙热的呼吸喷在柔嫩的脖颈上,将体内的欲火压下。
温瑾禾松开对方稍显粗硬的头发,脸上带着笑意,口口喊着,“阿彻,阿彻。”
每喊一声,厉君彻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犹如冬日盛开的梅花,胜过人间万千美景。
他单手搂住温瑾禾的腰,将人抱起。
守在书房外的满秋等人目怔口呆地看着自家王爷抱着他们的王妃,大步流星往后院而去。
满秋和满冬连忙跟上,谁曾想还没进入房间就被关在门外。
两人对视一眼,心神领会,满冬默默地去厨房吩咐人烧水。
屋内昏暗的烛火一直燃烧,直到烛芯燃尽,烛泪洒满案桌。
书房内属于温瑾禾的那张书桌早已变得凌乱不堪,那是急迫离开时不小心扫下的狼藉。
清晨的旭日从窗外射入房内,厉君彻睁开眼,瞥过头注视着昏睡过去的温瑾禾。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将被褥捻好,轻轻在温瑾禾的脸上停留片刻。
出了房门后叮嘱道:“不用叫王妃起。”
满秋屈膝,“是。”
等眼前没了厉君彻的影子,满秋激动的在原地跳了个圈,眉飞色舞,“终于成了。”
早朝过后,户部尚书游志诚刚刚走出宫门,一个下人装扮的男子便匆匆迎了上去。
游志诚见那人脸上急的出汗,虽说现在天气炎热,但清晨温度还是不高的。
坐上马车后,下人有些后怕地开口道:“大人,八大皇商背后压根就没有什么合伙人,府衙底册上记录的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名字。”
游志诚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出红,“那是谁的名字?”
下人咽了下口水,有些胆怯地回话:“是彻王妃温瑾禾,八家皇商无一例外。”
游志诚浑身发冷,仿佛地狱笼罩,许久后,他掀开马车的车帘望着街上骑着自行车的百姓,还有一些酒楼门口装饰的玻璃窗户,语气暗沉地吩咐道:“去珩王府。”
马车停在珩王府的门口,游志诚迈着沉重的步伐进门。
前脚刚刚才从宫里回来的厉予珩没想到游志诚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让人在前厅候着,将早膳用完后这才过去。
游志诚见厉予珩出来,连忙站起身回禀:“王爷,前些天您吩咐下官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皇商背后的东家是同一个人,此人乃是彻王妃。”
厉予珩刚刚拿起的茶杯毫无预兆地掉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龙纹锦鞋上,“彻王妃?”
他两眼凸起,身体有些僵硬的坐在原地,满脸不敢相信。
游志诚对厉予珩的反应早已料到,“那些掌柜都是彻王妃的人,大部分是从人牙子处买回来的奴仆,不过早已消了奴籍,已经是良民了。”
他们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个月,结果被人家玩弄在股掌之中。
既然皇商的东家是彻王妃,又怎么会让珩王分一杯羹,完全就是在拖时间耍弄他们。
厉予珩有些坐不稳,眼皮不停地发颤,“朝廷对军方的支援一直有限,厉君彻更是手上拮据,怎么会有钱给温瑾禾做生意?”
厉知霖还在时,谁不知道,三位皇子中,彻王是最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