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妹子愁嫁。”
项微月笑笑,没再接话了。
自来了赵,项阳曜很多候都和赵高飞在一块谈生意上的事情。项微月用睁眼闭眼都是项阳曜,也轻松了许多。她大多候都在屋子看看书、做做针线活,到了吃饭的候去厨房笨手笨脚地帮忙。
这天天气很暖和,项微月拿着一卷书走到院子,拿了个小杌子坐下,一边晒太阳,一边看手的话本。
项阳曜和赵高飞谈话的书房开着窗,项阳曜一抬眼就看见她。温暖的日光罩下来,将她垂眸的眉眼照得比春日还要暖。
项阳曜突然打断赵高飞的话,问:“赵兄,你有躺椅吗?”
“有摇椅行行?”赵高飞问。
“那就更好了!”
项微月坐在小杌子上专注地看书,直到项阳曜的影子落在她的书页上。她回头,看见项阳曜手提着一把摇椅。
“坐这个看。”项阳曜道。
项微月翘着唇角笑,赶忙舒舒服服地坐进摇椅。
“这太阳一会儿就要落了,一会儿冷了及回屋。”项阳曜叮嘱。
“好。”项微月嘴上应着,人已经开始一边看书一边摇啊摇了。
项阳曜微笑地又看了她一会儿,抬步回书房和赵高飞议事。
等项阳曜再抬头的候,看见赵高羽站在项微月面前,他手拿着一支刚摘的红梅。
“再折枝,红梅就要谢了。微月姑娘将它插在窗头吧。”赵高羽有些紧张地说。他想了很多种言辞,最终选了这一种比较像读书人的优雅话。
项微月站起身来,望着那支红梅,知道要要接。
赵高羽抬起的手微僵,他越来越紧张,面上也微微泛了红,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被婉拒的借口,说:“还是嫂子挑的呢。她说这支最美。”
赵嫂折下托赵高羽送来的吗?应该是吧,昨天和赵嫂闲聊的候,赵嫂还说过红梅快谢了,该折几支。
项微月这才伸手去接,她将红梅递到近处轻嗅,笑着说:“开得很好也很香。替我谢谢赵嫂。”
赵高羽微怔,她误会是赵嫂送的吗?赵高羽刚想解释,一抬眼,看见项阳曜。他压了压自然的表情,客客气气打招呼:“林兄。”
项微月也回头望项阳曜。虽然项阳曜面色寻常,甚至挂着一点浅笑,可是项微月还是敏地觉察到了他的高兴。
项阳曜对赵高羽点了下头,视线很快移到项微月身上,他深看了一眼被项微月捧在怀的红梅,道:“走吧,回去教你理账。”
项阳曜抬步就走,项微月拾起放在摇椅上的话本,赶忙跟上他。
已是傍晚分,屋内有些暗了。项微月迈进屋中,将红梅枝放在桌上,去燃灯。柔和的灯光慢慢在屋内亮起来。
项阳曜背对着她,立在窗口,望着远山上快消融的积雪。他压抑着情绪,缓声问:“是说过我带你去看红梅的吗?”
项微月立在桌边,安静望着他的背影。
项阳曜很快转过身来,他对项微月笑了笑,用歉意的语气再说:“是我好,来了朔克四五日还没带你去看红梅。”
对,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他朝项微月走过去,说:“没关系,红梅谢了就有你更喜欢的桃花开。我带你去看桃花。”
项微月安静地望着他。四目相对,项阳曜眼底有压抑的惊涛,她却眸色温柔如波。
项阳曜觉得项微月永远都会懂藏在他的惧。
他们的情是该产生的。尤其她对他仍是半点儿女情长也没有,她愿意试一试,完是因为她在为别人考虑而勉强自去接受。
这样畸形的情,如何让项阳曜安?
他总是很害怕,害怕她有朝一日醒悟过来,她会遇到真喜欢的人,会干净利落地结束这段错误的情,从而干干净净地走常的人生轨迹。
一瞬间,颓然又将项阳曜淹没。他低着头在桌边坐下,“是我的错。你去看书吧。”
他抬起脸,对项微月微笑。
项微月的眉一点一点蹙起来,眼角的余光看见桌上那支红梅。她问:“你喜欢我收赵二哥送的红梅是是?”
项阳曜紧紧抿着唇,没吭声。
他觉得自没有资格说什么喜欢、喜欢。
“应该是赵嫂折给我的,我才会收的。”项微月说。
项阳曜仍旧紧紧抿着唇。这支红梅,只过是一个引子,一个高兴,从而迁出他的惧。
可他想让项微月有压,他对她笑,说:“没事。去看书吧。”
项微月有些无助。
她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