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项阳曜点头,朝窗的软椅走。
项微月看他坐了,才转身出。如今项家搬到这里来院子里的人并不多,今日是除夕,又给人们放了假。项微月到了厨房时,一个人也没看见。只好自己生了火,煮一碗风寒药。
坐在炉火旁,望着坐在火焰中的药炉,惶惶,不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项微月捧着煎好的药回时,项阳曜还坐在软椅里,只是他低着头,睡着了。
项微月轻手轻脚地走过,风寒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立在项阳曜身前,低眉望着他憔悴的样子,眼底蓄着浓浓的心疼。
“醒一醒,把药喝了再睡。”
项阳曜迷茫地睁开眼,怔怔望着,反应迟钝地端起身边桌上的风寒药,一口饮尽。后他撑着桌边站起身。
项微月向后退了半步,鼓起勇气早就想说的话说出来。
“阿兄,次的情是个意外。我们都忘了吧。”项微月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以、以后你会遇到对的人,我也会遇到对……”
项阳曜突抱住了项微月,整个身子紧紧箍在怀里。
项微月眼底立刻浮现惊悚。一日荒唐的记忆铺盖地浮现在眼前,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以前我曾想过如你遇到如意郎君,我应该能做到祝福你。可是现在不行了。微月,我做不到了。”他已经无法再接受别人靠近、拥有。
项微月想要他推开,可是自己动弹不得。紧接着感觉到颈侧一湿,是项阳曜的泪。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朝夕相处,我你的一切喜好与厌恶,你的一个眼神我就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这上不会有比你我更紧密的人。从有记忆起,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有你。父亲让我离家,我也以为分开一段时就会放。可是我做不到。微月,分别的日子里,日日夜夜我满脑子都是你。”
项阳曜几度说不。
“微月,你还我兄长时,我对你有了不同于兄妹之情的情愫,这真不可饶恕吗?让你恶心,让你不停地做噩梦吗?”
“我想拥有你。一次次疯狂地想要不管不顾你独占。可我又舍不得你难过。微月,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也能你的难过。我又恨自己这般轻易地能看透你的难过。”
“有时候我会想不如一死了之,可我死了,你也会难过。微月,我该拿你怎么办?微月、微月……”
项微月紧绷的身体慢慢缓过来。不不觉中,无声地落了泪,泪湿了大半张脸。
好半晌,抬起手,在项阳曜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阿兄别哭。”听见自己的声音,项微月才发现自己是哭着说的。
项阳曜闭上眼睛,更用力地抱住。
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恍惚于小时候抱在一起哭的稚童身影重叠。
庭院里,项父项母在雪中渡着步子。
“已经很久了。”项夫人愁眉不展,“不会闹起来吧?”
项老爷虽也担心,却还是嘴硬:“能闹什么?你对你儿子不放心?哎呀,一块长大的情谊深着呢!闹了这么久的别扭也该好了!”
“闹别扭?情是闹别扭?”项夫人气恼地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大步朝屋子走。
项老爷摸了摸鼻子,跟上。
“微月?你在里面吧?太晚了,该回睡了。”项夫人叩门。
片刻后,项微月来开门。虽擦过脸,可是张哭过的脸,完全骗不了人。
“走吧,回了。”项夫人拉着的手往外走。
项微月磕磕绊绊地迈过门槛,回头望了一眼。
项阳曜立在原地,低着头。
项夫人亲自送女儿回房,亲手帮女儿擦了脸,又给换好寝衣,人送到床榻上。
没急着走,坐在床边给掖了掖被子。怕项微月又做噩梦,柔声说:“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今晚要不要我陪着你?”
项微月拉着母亲的手欲言又止。
项夫人瞧出来了,褪外衣,上了榻躺在女儿身边陪着。“睡吧。”轻轻拍着项微月的手背。
项微月毫无睡意,问:“母亲,如我和阿兄在一起会怎么样?”
项夫人轻拍的动作僵住,打量了一女儿的神色,斟酌了言语,:“微月,母亲之前就跟你说过。姑娘家的清白虽重要,可有比名声清白更重要的情。你和阳曜的是个意外,你绝对不要因为自己失身给他,就觉得自己这辈子只能跟着他了。”
默了默,项夫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