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属于谢观的。
不能像之那样日夜相缠,只剩下夜里的时光,谢观总是要将白日的那一份也在夜里补回来。
眼看着将要过年,宫中又始变得繁忙起来。
腊月十七这一日,楚星疏大腹便便进宫来看望沈聆妤。孕期闲来无事,做了不少针线活,给沈聆妤绣了一对护膝。
“你的腿不能受寒,就给你绣了这个。”楚星疏说。
沈聆妤赶忙接过来,心中感动:“多谢姐姐。”
再望向楚星疏的肚子,问:“我记得产期快到了。”
楚星疏微笑着望着自己的肚子,说:“是快了,就这几日了。也不知道是在年还是年后。”
楚星疏话音刚落,突然觉得腹痛难忍。
沈聆妤吓了一跳。没有经验,急忙问:“这怎么办啊?是、是要生了吗?”
不过是片刻间,一刻巧笑着的楚星疏这一刻已是满头大汗,艰难地点了点头。
沈聆妤让自己冷静下来,立刻下令召太医,再派人去游家通知游宁,且将游家事先准备的产婆请进宫来。
沈聆妤稳了稳心神,不忘握住楚星疏的手宽慰:“看来是他早点出生见姐姐的。”
谢观从宫外回来,刚走进庭院,听见女子的惨叫声。
他下意识地以为是沈聆妤,瞬间变了脸色。不过他很快反应那凄厉的叫声不是沈聆妤,他皱着眉往,抓了个宫人询问。
宫人一五一十将事禀给谢观。
原来是别人在生孩子。谢观听着屋内楚星疏的另一道惨叫声,问:“生孩子这么吓人?”
魏学海打量着谢观的神色,担心他降罪楚星疏,赶忙帮着说话:“陛下,女子生育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一趟。那种撕裂的痛实在难忍,惨叫是很寻常的事。陛下,产房污秽吵闹,您移驾别处?”
谢观若有所地转身。他刚走了两步,又微顿,他转身折回来,于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魏学海不知道谢观为什么突然留下来,也不敢多嘴问,他立在谢观身边,为屋内的楚星疏捏一把冷汗。
产房里产妇的惨叫和产婆的鼓励声不停地传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观面无表地听着。
楚星疏刚过午时发动,眼看着暮色合,孩子还没生出来。谢观问:“要生多久?”
魏学海赶忙说:“这个不说。若顺利的,半日能顺下来,有那不顺利的生几日也是寻常。”
又过去了一会,屋内楚星疏力竭哭叫声几乎听不见了。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婴孩的啼哭终于响起。
魏学海松了口,笑着说:“还,还,看来还挺顺利!”
顺利?这叫顺利?
谢观皱了皱眉。
楚星疏发动的突然,生产时,来不及将挪到他宫殿,只能在乾霄宫里一个闲置的屋内。
沈聆妤在屋内守了大半日,楚星疏终于顺利生产,松了口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体力不支。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瞧着憔悴的楚星疏有游宁守着,沈聆妤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已黑,沈聆妤刚出去时没看见谢观。直到走到他身,才发现谢观。
“允霁?你怎么在这里坐着?”沈聆妤弯腰,去拉谢观的手,惊讶地发现谢观的手很冷。
“是坐了太久冻坏了吗?”沈聆妤刚问完,忽然发现谢观的手不仅很冰,还在发抖。
“允霁?”沈聆妤顿时收起脸上的浅笑,关切地望向他。
谢观忽然将沈聆妤抱在怀里,用力地抱紧。他那么用力,让沈聆妤觉得有一点被勒得疼了。
从未见过谢观这个样子。他为什么发抖?是在害怕吗?
沈聆妤顾不得被勒疼,手心搭在谢观的后脊,柔声询问:“允霁,怎么了?”
魏学海站在一边瞧着,赶忙出声提醒:“陛下,您将皇后娘娘勒疼了。”
谢观大梦初醒般松了手。
他突然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魏学海吓得一哆嗦,和院内的他宫人齐齐跪下,低着头。
沈聆妤懵住,赶忙心疼地去抚谢观的脸颊。他打自己这一巴掌的力度也不。
谢观口,声线沙哑:“我以居然过让你给我生孩子。我简直是个畜生。”
沈聆妤微怔之后,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张了张嘴,说什么,却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对生育的抵触源于母亲的难产离,后来瘫痪了,身体羸弱纤薄,是惧得厉害。再后来这双腿起来,身体也康健些,又顾虑谢观的身份,便动摇了,不再那般坚定不肯生育。
谢观重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