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和谢观这一次出宫,没有带别人,只带了惊夜和惊澜,一行人轻装出行,自然也隐藏了身份。
这么长一段时间忙于政务,终于得闲出宫,人松懈下来,看山也水也,看什么都别有一番闲逸致的韵。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一眨眼到了到期。
启程回宫一日,是沈聆妤和谢观停经过的一个镇里的集市日。沈聆妤和谢观走在热闹的街口巷尾,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镇上的集市远没有盛京的繁华,却有着另一番地方的热闹。听着夹杂着当地方言的叫卖声,再看看一张笑脸,沈聆妤挽起谢观的手臂,凑到他身边低声:“允霁,你看镇里的百姓日子过得不错呢。希望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呢。”
谢观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沈聆妤的言外之意?
总是会时不时提醒他要当个皇帝。
听多了,谢观觉得无语又无趣。唉,当明君有什么?忙得累死个人,繁重的朝政耽误了多少他和沈聆妤亲亲抱抱行夫妻之礼的时间?
可是谢观转眸望向沈聆妤的笑靥时,心里顿时一片柔软。
,说什么都。
“天冷了,像要下雪呢。那边有卖袖炉的,咱们去买一个。”沈聆妤拉着谢观的手,挤过热闹的人群,走到卖暖手炉的摊位。
目光在架子上的手炉上扫了一圈,看见一个镂着日月相伴形状的袖炉很精致。伸手去拿,刚拿起,看见旁边另一个女郎的手也探过来,显然也看中了这个手炉。
两个人同时望向对方,不由愣住。
“项……”沈聆妤下意识口,只唤了一个字便住了口。
项微月万万没有到会在这里遇见沈聆妤,抬眸看见立在沈聆妤身边的谢观时,脸色微变。
谢观的视线在的脸上扫了一眼,又面无表地移。
沈聆妤微微一笑,将手里的袖炉递给,说:“这个给你,我看了别的。”
“多谢。”项微月有些紧张地接过来,又默契地没有相认。
身边的侍女赶忙付了钱。
沈聆妤收回目光,全当没认出,继续挑选暖手炉。项微月也没多留,心中有些不安地转身离去。
忽然飘起雪。
谢观撑起一把伞,递到沈聆妤的头顶,为遮雪。
沈聆妤很快重新挑了两个暖手炉,向店家付了钱。两人一伞,转身离。
走了没多久,沈聆妤又看见了项阳曜的身影。项阳曜撑着一把竹伞匆匆而来,迎上项微月。他说了句什么,离得远,沈聆妤听不清。项微月并没有接话,甚至也没看他一眼,沉默地离。
项阳曜也不再多话,只为撑伞。
这场初冬的雪来得突然,又很快越下越大。一些贩卖不能淋湿货物的摊位已经始早早收摊回家。
项阳曜手中的伞全倾到项微月的头顶,簌簌落雪堆满他的肩。
项微月握了握手中的暖手炉,不言,微微朝他那一侧靠了靠。
两个人身影逐渐消失在雪色里,沈聆妤收回视线。
“拿一下。”谢观将手里的伞递给。
他蹲下来,用帕子擦去沈聆妤鞋侧沾到的一点污泥。
沈聆妤清润的眸子里一片温柔,垂眸望着谢观,忽然觉得自己虽然遭遇过一些不幸和苦难,但比起很多人来说,还是幸运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回到住处,却没到撞见惊夜和惊澜在一片皑雪的庭院里作乐。
虽然两个人及时整理了衣物,可是谢观和沈聆妤还是觉察到了。
谢观经过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有话问,但略一琢磨,有些不该问,最终什么也没说,和沈聆妤一起进屋。
进了屋,谢观在软椅坐下,把沈聆妤放在腿上。他抱着沈聆妤的腰身,望着的眼睛,将原本问惊夜的问题,问沈聆妤:“你说,在雪中会快活些?”
他眼底的跃跃欲试,让沈聆妤心惊胆战。
“当然不是!”沈聆妤微微瞪圆了眼睛警告他,“你休!”
谢观也觉得沈聆妤不太能同意,他也不勉强,直接抱起沈聆妤,让坐在他的臂弯里。他拍了拍沈聆妤的屁股,说:“咱们还是去水里。”
水里才是他们的欢场。
这一晚,个人都没怎么睡。第天起得迟了,很晚才启程回京。
回宫的马车里,沈聆妤偎在谢观的怀里,展凌鹰卫送来的信,月牙写来的信。
“月牙要回京了。”沈聆妤柔眸中带着笑。他将信笺贴在心口,对谢观说:“瞧着信上的日期,月牙这两日就能回京了。也不知道是先到,还是咱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