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只是还没来得及去科举而已。”
沈聆妤端起酒樽,品一口温香的菊花酒,故意拖长了调子说:“反正你七哥是谢家九郎里唯一一个没有功的。这是事实呀。”
“呵呵。”谢观又故意冷笑了一声,抬起一条大长腿双腿交叠地翘着,慢悠悠地说:“无妨。春参加一回,把所有学子试卷全烧了,让状元探花榜眼全是孤。”
沈聆妤知道他是故意玩笑话,弯着眼睛倒了一杯菊花酒捧给谢观,怪声道:“陛下,还是喝您的菊花酒吧!”
谢观接过来喝了一口,甜滋滋的菊花酒里带着一点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果然即使是同一壶酒,沈聆妤倒出来的酒水就是比他自己倒的喝。
“忽然起往年的重阳节,家中的菊花酒、菊花糕……”谢云忽然顿住口。
谢观沉默,目光落在桌上的菊花饼。
母亲的厨艺很,每年重阳节,都是亲自下厨,不仅做一大家子要吃的菊花饼,还会给下人们分一分。
提到那些故去的人,凉亭里的一刻欢愉的氛慢慢变得苍凉了些。
沈聆妤温柔的声线打破了凉亭里的沉默,说:“我一直坚信善恶终有报,人会进轮回,享因果、有来生。他们这一枉死,神灵会庇佑他们来生平安顺遂,有多的福祉。”
谢云笑笑,点头道:“是啊。兴许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新的轮回,有了新的无忧人生。来,咱们喝酒。”
三个人举杯酒饮,菊花酒的香浓,带着一丝念,也带着一丝祝福。
谢观和谢云又聊起了许多过去的往事,只是他们再提旧事时,悲怆已然散去,而是一种轻松的语。
沈聆妤转眸,望着大片大片得正盛的菊花在秋风下微微晃动。这些菊得灿烂美,的视线却落在藏在这些大朵大朵的菊花间的几根狗尾巴草。
盛的菊花在秋风下的晃动,也是端庄雅典的。而那几根狗尾巴草却摇头晃脑,顽强又心。
沈聆妤凝神了片刻,摘下狗尾巴草,在指间翻动着,编出一只草蚂蚱。最后将草蚂蚱一长一短的两条腿拽一拽拽得一样长,将这只草蚂蚱放在盛的菊花之间。
玉川哥哥,你的来生也一定会加平安顺遂福祉绵绵。若来生还能相见,就让我们做亲兄妹吧,做真正的家人。
转眼间,秋去冬来,盛京的冬被一场又一场的雪覆盖,庄重和繁华被银装素裹掩映着。
一整个冬天,沈聆妤和谢观不是在处理繁重的朝政,就是在泡温泉。谢观曾经带沈聆妤去江南散心的计划,也在繁重的朝政下泡汤了。朝堂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官员调动,这个时候绝非离京的时机。
他闷闷不乐,板着脸批阅一份份奏折。
可是他抬起眼望向沈聆妤的刹那,眼底的烦躁一下子烟消云散,只有温柔。
殿内的炭火烧得很旺,沈聆妤偎在软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看了一半的奏折落在身上。
谢观凑过去,拿身上的那份奏折,将抱起来放进圆床里。他重新回来批阅奏折时,神专注了许多。
沈聆妤操心朝政并非为了谢观,而是希望天下万民安康。
谢观便不能一意孤行地当暴君、昏君。
罢了,认真点吧。他多处理一些朝政,沈聆妤便会少做一些少累一些。
——谢观如是。
是以,不管是宫中还是朝堂或民间,人们惊讶地发现暴君很少杀人了,虽然大暴君偶尔还是脾暴躁说一不,可变得逐渐关心朝堂心系百姓,除腐固疆,施行了一道道利民之政。
岁聿云暮,转眼间又是一年将尽。
如今朝堂与野,已经没了刚刚改朝换代后的杂乱,一切都朝着新的盛推进着。
年底时,谢观和沈聆妤终于得了闲,离宫了一个多月。
谢观在宫里的时候,惊夜并非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有时候也是凌鹰卫中的他人在暗中保护谢观。这一次谢观要出宫,谢观一旦出宫,惊夜必然随行,且在谢观不远的地方。
惊夜立刻放下手里的事,随谢观出宫。
这下,惊澜变得不高兴了。
因为被惊夜立刻放下的事,是他和惊澜的婚事。
惊澜心里不高兴,人还是随行跟了去。一路上得了机会就要骂惊夜几句。惊夜寡言,任由骂,绝不回嘴。
当然了,要让惊夜去哄惊澜却是很难的事。
惊夜对惊澜的哄,几乎都是用身体。在山坳、草地、山石后、树上、马背上……在各种地方身体力行地来哄。
偏偏,惊澜就是吃这一套。
所有的言语都是苍白,喜欢身体的交流。
沈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