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留下她。”
年少时便惊才绝绝的谢八郎,此刻却颇有焦烂额的无奈之态。
沈聆妤莞尔,柔声:“喜欢你和愿意留下来,是两回事。”
谢云笑:“这话七哥也说过。”
沈聆妤眼前浮现谢观说这话时可能的模样,忍俊禁。她问谢云:“为什么是她留下来呢?”
“什么?”谢云没听懂。
沈聆妤:“你跟允霁说过丹娘是雄鹰,为什么雄鹰折翅?天高云阔,那里才是她的家。”
谢云沉默着。
沈聆妤走了之后,他仍旧驻足在原地,望着枝逐渐开始枯黄凋零的秋叶。
沈聆妤在青葳宫待了短时间,项微月在凌霄宫等了很久,等得心焦难忍。沈聆妤终于回来,项微月迎上去,直接跪下行礼。
沈聆妤瞧一眼她的神色,一边温声让她免礼,一边款步走到软塌前坐下。
项微月没起身,跪行至沈聆妤面前,:“家兄冲动之下做了错事,求娘娘念在他事出有因宽宥他的死罪!”
项微月俯首,敢有半分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给沈聆妤。
沈聆妤安静听她说完,她转过脸问小鞋子:“陛下呢?”
“陛下在前殿呢。”小鞋子解释,“正在给刘、项两家断官司呢!”
项微月听得胆战心惊。她抬起脸,央求地望向沈聆妤:“皇后娘娘,事情因我起,若真判阿兄死罪,能能让我来替?”
沈聆妤没有立刻接话,微微蹙着眉。牵扯到重臣,这件事情便仅仅只是意图奸污和杀命案这样简单。过在沈聆妤看来,若是让她来判案,她是会判项阳曜死罪的。
可是这件事情就坏在是她来判案,刘家气冲冲抓着项阳曜进宫面圣说法。事情闹到谢观面前,沈聆只会担心刘项两家吵得厉害,吵得谢观高兴,大手一挥把两家都给处理了……
“你先归家去,我去前殿看看。”沈聆妤。
项微月哪里能安心回家?她问:“我能能跟着娘娘过去?”
沈聆妤没阻止。
沈聆妤没有耽搁,急急往前殿去,她对谢观如何判这桩命案实在是没谱,想赶在谢观下令之前赶过去。
走得快了些,沈聆妤便觉得腿有一点发麻。过她也顾得了。
可让沈聆妤没有想到的是,项家父子和刘家一家子都被晾在殿内,谢观并在。
刘项两家脸色都很差,看见沈聆妤进来,赶忙收了收脸上的怒意,向皇后行礼。
项微月跟在沈聆妤身后,立刻望向项阳曜。事发之后,项阳曜被刘家直接押进宫来,项阳曜身上的衣服自然还没来得及换。他今日穿了一件霜色的长衫,只是如今绣着雅竹的霜色长衫之上溅着斑斑血迹,他的手上、脸上皆是没有擦的血迹。
项微月恨铁钢地瞪项阳曜,敢说话,只朝阿兄摆口型:“糊涂!”
项阳曜冷寒的漆眸在望向项微月的那一刻柔和下来,虽然项微月在骂他,可他还是对项微月扯了扯唇角,摆出一张往日里的笑脸来。
这下,项微月更气了!
气归气,她还是默默朝着项阳曜和父亲走过去。
沈聆妤在上首坐下,刘家立刻开口向沈聆妤禀明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刘家也敢说假话,只是同样一件事情换个立场换个说辞,说出来的话总是偏着刘家的。
满朝文武皆知皇后娘娘和陛下一起上朝、一起理政,那些送回的折子、颁布的律政,皇后娘娘料理得比陛下更多些。
眼下陛下将他们晾在这里,所以刘家自然然向沈聆妤禀事、讨公!
等刘家禀完,沈聆妤“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直接进宫来判案了。”
刘良骥赶忙开口:“皇后娘娘,若是旁,今日之事自然是送去官府查办。只是项阳曜身为右丞,得押进宫来,向陛下和皇后娘娘讨个公!”
沈聆妤没有接话,她抬眸,视线越过殿内,望向门口。
谢观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只小狗。
“陛下。”沈聆妤站起身。
殿内的众齐齐转身向谢观行礼。
谢观抱着怀里的小狗,穿过大殿,走到沈聆妤身边坐下。他只在进门的时候看了沈聆妤一眼,没有再看他一眼,他掐着怀里小狗的后脖子,问沈聆妤:“你判完了?”
“没有。”沈聆妤说,“我才刚过来。”
“哦,那你判。”谢观垂着眼,看着怀里的小狗,口气随意。
沈聆妤望向下方的刘、项两家,开口:“杀偿命天经地义。”
刘家松了口气,项家立刻心中一急。项微月惊惧地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