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在孙家交接了好几天手上的活计, 慢慢吞吞的才把手里的东西全交出去,本来他想着留在府上看看老爷的态度,结果昨天下午老爷看见他, 不止没有挽留,反倒当头就说一句,你怎么还在府上?
孙管家当时陪着笑,心就凉了, 想他这些年为老爷少爷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居然临了就得这么一句话, ‘你怎么还在府上?’。
孙管家越想越觉得没指望, 他这一走,想着老爷少爷念着他以后会再把他接回来的希望太低了, 想来想去便请人行了个方便,向大夫人递了个消息过去。
大夫人果然见了他, 隔着一道屏风, 大太太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说罢,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大夫人, 这事小的实在冤枉啊, 这事实则是公子为了斩断少爷的左膀右臂做出的计策, 奈何老爷现在拿他也没有办法。”
“就算他故意的, 你做错事情在先,我凭什么保你。”
“小的不敢让夫人保我,只是走之前必须要将公子的心思揭开,他不怀好意, 夫人和少爷一定要十分小心对付, 以免中的他的计策, 我往后不在夫人和少爷的身边了,还请夫人和少爷多加防范。”说完孙管家拜了下去连连磕了三个头。
话是他胡扯的,但如今公子的确已经颇成气候了,要不了多久夫人和少爷就会发现公子的存在的确已经威胁到了他们,那时候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是真的,夫人和少爷到时候会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只会是先给他们提过醒的他。
这是他唯一回来的机会。
孙管家磕完头,见屏风后迟迟没有传来大夫人的声音,知道她这一会还在想自己的话,逗留也没用,起身先退下了,没一会夫人身边的嬷嬷追了出来,给了他一匣子赏银。
“夫人说了,你既心向着少爷,总不会亏待你,放心去就是。”
嬷嬷回到院子里,大夫人放下筷:“他怎么说。”
“总之就是万死不辞那些话,夫人真觉得公子的心野了吗?”
“人心隔肚皮,他又不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我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何况他这两年确实是眼看着越来越威风了,铺面他管,银庄他也管,这会子他一句话说孙管家做错了事情,也做主要把他放到乡下庄子上去管事。”
孙明聪也坐在一旁,听自己娘亲对自己哥哥十分担忧的样子就感到不屑:“娘,一个哥儿而已,县府本来就那么点大,他要是喜欢打理就让他打理,我以后可是要去上京的。”
“傻聪儿,你爹的生意做得广,我母家又有那么多兄弟在外面,你在县府不快活吗?去了上京反而要处处小心,你没出过门,不知道外面的世道艰难,就是你爹去了外面,都是缩着脑袋做人的。”
“娘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娘希望我一辈子呆在县府不成?”孙明聪最听不得这些,难不成他娘以为他出去了是那号缩着头做人的人吗?
“你生来聪慧不凡,娘当然希望他施展本领高飞,只是不要觉得县府小便不放在眼中,你看你哥哥出尽风头,在县府你都争不过他,可见小事也是要功夫的。”
孙明聪皱起眉头,他向来是全家的宝贝,家里从没有那个人会说他不好,现在他娘亲却说他不如他哥哥?
他哥哥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哥儿而已,他不屑的道:“多大点事情,我待会就去和爹说,让他给我拨一笔钱,我也做生意。”
“你打算做什么?”
“不就是挣钱吗?我开个酒楼,用最好的大厨,用最聪明的伙计,做起来之后每日不知多少流水,才不用守着那些铺面整日操心。”
大夫人想了想,点下了头,也该让聪儿练练手了,何况孙老爷也太久没操心生意上的事情,现下让聪儿做点事情,他也替聪儿多操点心,这不一下就把他们父子两的心绑一起了吗?
她想了想,倒也是个很好的主意,便打算晚上和孙老爷说说这个事情。
孙家在操心着孙明聪创业的事情,林飘这边也在琢磨创业的事情,自从沈鸿去了鹿洞书院,一星期不一定见得上一面,二柱整日泡在练武场,屋子里只有林飘和二婶子大眼瞪小眼,除了偶尔去温家见见温解青,大部分时候都只有他俩像留守的孤寡老人一样守在家里。
守了一段时间之后二婶子受不了了:“飘儿,咱们找点事情来做吧,你不是说要想点事情来做吗,想出眉目了吗?”
“我看二婶子你现在帮人洗衣服辛苦,这事最好还是得往轻松了琢磨。”
二婶子住进来之后,发现附近有些人家连衣服都不自己洗,而是让洗衣妇收走洗,她闲得无聊最近早上吃过早饭就去河边帮人洗衣服,那么点东西洗起来倒也不费劲。
“我洗衣服打发时间呢,要是有正经事做,我肯定不洗衣服。”
“我想过我们要不要买泡椒兔丁。”
“那个好,那个好吃,这样的吃食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