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我要你死!”韩束厉声长啸。
哪怕没手没脚,他也能用这一身庞大的玄力,将陈牧之活活压死。
[叮,宿主获得来自韩束的震惊值+1000!]
武宗八重天的威压消散,韩束气脉当中暴躁的玄力,转瞬间风平浪静,宛如一潭死水,无法被韩束调动分毫。
韩束脸上狠厉的表情僵住,足足愣了两个呼吸,才难以置信的叫嚷道:“封玄散,还是地级中品的封玄散,你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白堇给的,还挺好用。”陈牧之评价道。
封玄散的效果,比他预想中还好,直接将韩束的修为,封的只剩武者境。
两瓶的量,够他用两年的了。
“贱人,该死的,我就知道白堇那个小贱人心存二意,暗怀歹心,府主当年就不该一时心软,让她活下来。”韩束破口大骂,将矛头对准白堇。
先入为主的以为,是白堇与陈牧之内外勾结,才给的封玄散。
[叮,宿主获得来自自身的震惊值+1000!]
陈牧之则瞪大眼睛,好像听到什么惊天大八卦一样。
忍不住问道:“当年是怎么回事?听你这意思,白堇似乎大有来头。”
“我还纳闷呢,你们司夜府的少主,为什么不是姓夏的,偏偏姓白。”
韩束猛地警醒过来,再次闭嘴不言,事关他们司夜府的隐秘,他绝不会对陈牧之这个外人,泄露分毫。
陈牧之目露笑意,开始轻车熟路的凝聚通玄印,在他面前嘴硬,有用吗?
等到辅印凝聚成功,陈牧之亲手送进韩束体内。
韩束感觉自己的玄力与他变得生疏起来,忍不住出声:“该死的,你对老夫做了什么?”
通玄!
陈牧之心念一动,当场激发通玄印的主印,韩束体内死水一般的玄力,隔空而至,源源不断的注入陈牧之体内。
直至陈牧之的修为攀升到武宗八重天,一举一动间,陈牧之生出吃撑了的鼓胀感。
他知道,武宗八重天的修为,是他当下的体魄,能够承载的极限。
不过这种强大的感觉,让人倍有安全感。
回头想想,以他现在的状态,再对上当初的夏云黎加韩束,他能当着韩束的面,单手将夏云黎锤爆。
哪怕是对上底牌未露的白堇,陈牧之感觉自己现在,也能将其干掉。
前提是,他在变强,而对方在原地踏步。
这似乎有些不可能,陈牧之只能自己想想。
别说他没空和白堇死磕,就算他抽出时间来,这会儿白堇还能在兰泽镇等他吗?
不可能的。
来自韩束的震惊值一茬接一茬,直至此刻,韩束才终于明白,陈牧之当场为什么冒死也要留他一命。
胆子够大,算计够深,火中取栗,运道也够足。
他们司夜府这次到底是惹上了怎样一个怪胎啊?
哪怕自己落到陈牧之手里,也没想过司夜府会输的韩束,破天荒的头一次,替司夜府生出一抹惧意。
接下来,又是陈牧之问,韩束不说话的环节,围绕着白堇的八卦,陈牧之一点点抽丝剥茧。
到最后,韩束眼眶发红,都快哭了,差点当场开口求陈牧之别说了。
太恐怖了,在陈牧之面前,没有一点秘密可言。
“原来白堇是你们司夜府上一任府主白雄的女儿,与夏云黎还有婚约。”
“那夏云黎可真够惨的,不得被白堇吃的死死的?你是觉得当年白雄中计,被玄元上宗围攻至死,背后和夏云黎他老子夏廷有关。”
“夏廷当年想要成为司夜府的府主,还对白堇他娘柳夭儿有觊觎之心,于是就暗中出卖白雄?”
“结果到头来,只当上府主,没得到美人,柳夭儿自焚给白雄殉情了,白家只有白堇一个人活了下来。”
“有够可怜的,难怪性子那么冷,这些事白堇就算当年年幼不懂事,如今总不能一点都没听说过吧?”
“不好说,这些也只是你的猜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白堇的死敌还应该是玄元上宗才对,和夏廷没有关系。”
“啧啧,真够乱的,白雄,夏廷,柳夭儿,得,下次见面我找白堇当面问问。”
陈牧之将他零零碎碎从韩束那里问来的信息,囫囵个总体复盘一遍,心满意足。
“盖起来,把棺材盖起来,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是戾魂,是阴祟,是邪煞,你不是人!”韩束心神惶恐的大喊大叫。
如果有的选,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陈牧之那张脸。
如果能回到曲湖湖畔的那一刻,打输之后,他一定毫不犹豫的自杀,决不让自己落到陈牧之手里,生不如死啊!
甚至,他都后悔对陈牧之下手,后悔跟着夏云黎来东洲。
大雪时节那天,铅山曲湖一线,阴云密布,却始终并未下雪。
在陈牧之给韩束种下通玄印的第二天,正值冬至,天上纷纷扬扬的落下鹅毛大雪。
短短小半天时间不到,就已经将整个大地,妆点的白茫茫一片。
还是陈宁办公的那只营帐当中,宋戈连同其麾下将领,悉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