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承被夏云黎这嘴上死硬,实际上怂的要命的举止,搞得一愣一愣的。
以前没发现,当下他是看出来了,白堇这两个字对于拥有绝对的威慑力。
提到白堇,夏云黎甚至都连忙将衣服穿戴整齐,哪怕白堇并不在这里。
现在又二话不说,放着生死仇敌陈牧之不管,真屁颠屁颠的要去搞紫月宗。
乔承也算是大开眼界,随即放出青隼去传讯。
即刻起,司夜府位于曲湖南岸的人手,除了留下几个负责收集情报,盯梢的以外。
其他重点人手,全部出发,赶往曲湖以北。
——
“成了,真的成了,我一次成功,炼制出两枚竹粟丹来,一次成功啊,从现在开始,我是地级炼药师,地级炼药师了啊!”
“十四年了,足足十四年啊,没想到我卢甘,还有成为地级炼药师的一天,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呐!”
陈牧之回到中军大营,再见到卢甘时。
卢甘在木楼里手舞足蹈,涕泪横流,行外癫狂,嘴里翻来覆去的叫喊着那么几句话。
范进中举一样。
卢甘见到陈牧之时,甚至激动的想要上来给陈牧之一个拥抱。
被陈牧之不着痕迹的躲开,陈牧之可没有抱男人的习惯。
更何况,就卢甘眼下这副尊容,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卢甘不是真的想抱他,而是单纯的想往他身上蹭鼻涕。
对于卢甘能够炼丹成功这件事,陈牧之一点都不意外。
否则,那就是在看不起厄难之体。
卢甘献宝似的将两颗中鼎品质的竹粟丹交给陈牧之,嘴里喊着:
“看好了,中鼎品质的,不是最差的那种,一次就成了……”
“我说过,郑前不在,你这次一定能行!”陈牧之打断卢甘的话。
转身准备走人,从进门到现在,卢甘那几句话,都快听得耳朵起茧子。
卢甘这个状态,压根没法正常交流,还是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卢甘脸上的神情当场僵住,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拦住陈牧之问:“为什么,告诉我原因,郑前是我徒儿,他不会害我的,你就是在挑拨离间对不对?”
陈牧之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褶皱,须发凌乱,衣衫破烂的老头,真的很难将其和玉华宗那些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嫡传弟子联系在一起。
算起来卢甘还是李慕婉的师叔,如果不出意外,如今也该是玉华宗的长老了。
甚至,宗主候选人都有可能。
造化弄人,陈牧之叹口气道:“你听说过厄难之体吗?这些年,你就没觉得你们师徒两个时运不济吗?”
咚,咚——
卢甘后退两步,整个人如遭雷劈。
这个事实够卢甘消化一阵的,陈牧之绕过卢甘,走向木楼外。
行至门口时,卢甘忽然又追上来,问道:“竹粟丹我炼出来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陈牧之目光一凝,问:“去找郑前?”
卢甘点头:“那孩子是我当年从神迹古战场捡回来的,孤零零一个人险些惨死在那些戾魂口中。”
“可伶巴巴的,他一个人我不放心,他是被你赶去紫月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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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之眉头一皱道:“郑前是你从神迹古战场捡回来的?”
“你说他一个人出现在那里,你不觉得这件事,本身就很不正常吗?”
卢甘目光闪烁,显然是想过这个问题的,不过:“神迹古战场每年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他或许是被父母带进去的,父母战死,就剩他孤零零的一个。”
“那会儿都五岁了,还长得瘦瘦小小,都还不会说话……”
卢甘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年他用来安慰自己的话。
陈牧之听得连连皱眉,对此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神迹古战场中戾魂丛生,凶狠残暴,没有神智,只知杀戮,掠夺生灵的血肉生机,与太荒的妖兽如出一辙。
丹荒每年都要组织武修大军,驻守在神迹古战场外,阻杀试图冲出古战场,危害丹荒的戾魂大军。
那样一个十死无生的大凶之地,天下武修人人谈之色变,就算不得已被选中,成为前去围剿戾魂的大军一员。
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孩子带进去?而且有修为傍身的武修都死了,郑前一个小孩子却能活下来,这件事本身就细思极恐。
卢甘与郑前师徒情深,找了这么多自欺欺人的借口。
陈牧之也只能由他去了!
派卫士将卢甘送出中军大营,陈牧之让钱卓,将韩束带来见他。
钱卓再次出现在陈牧之面前时,背上多了一副通体由云银炼制而成,银光闪闪的棺材。
棺材打开,韩束就被困在其中。
这以后就是韩束的家了。
“陈牧之,你就只有这点手段了么?区区一口破棺材而已。”
“待老夫修为恢复,随手……可破,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老夫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韩束对陈牧之恨意滔天,只有在提到手时,才想起自己没手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