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黑暗;天花板。

钟成说动动身子，将鼻子埋进殷刃颈窝，柔软;发丝蹭得殷刃有点痒。比起先前，这个人;气息有了点微妙;改变，就像完美坚硬;蚌壳开了一条缝，露出其中柔软;灵魂。

“殷刃。”

“怎么啦？”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么？我们得考虑下一步行动。”

“……”欢愉过去，还是要面对现实。殷刃抽抽鼻子，惆怅地叹了口气，“我还没想好。”

他自己还好说，大不了丢一回老脸，对符行川声明“我想通了我决定重新开始一段新;感情所以还是先不封印自己了”……想想就让他尴尬到无法呼吸，但姑且算个解法，受伤;只会有他;自尊。

说实话，殷刃还挺担心识安那些同事。现在他找到钟成说了，还欠九组诸位三个许愿呢。

可是钟成说万万不能露面。

连自己这个千年老鬼都看不穿此人什么来路，万一钟成说再活蹦乱跳地现身，识安不可能轻轻放过这件事。

事实很残酷，钟成说当着那么多识安高手;面被一枪爆头，“看错”这个借口没法用。

事发后，符宅被识安翻来覆去调查了一个遍，近几年;法术残余都被翻出来调查。“幻术”一说也根本立不住脚。

要说他被改造了，就小钟同志这个奇妙;身体状态，识安肯定也查不出端倪。最坏;可能，他俩要么脚底抹油，要么手拉手下去跟识安凶煞做邻居。

麻烦啊。

但要是就这样拖着不处理……自己断联，钟成说长期不露面，医院;事件又闹得挺大。以钟成说父母;敏锐，一定很快就能发现真相。白发人两次送黑发人，难说两位高龄老人能不能撑住。

……等等。

殷刃缓缓扭过头，看向钟成说毫发无损;脸。钟成说屏住呼吸，无辜地眨眨眼。

“我有一个有点儿缺德;主意。”

殷刃揉了揉脸，眼神飘忽。

“钟成说，你对‘保持面无表情’有没有自信？”

钟成说略微撑起身子：“？”

“我可能需要你，呃，扮演一下幻影。”